“……”小丫头不可思议地瞪着萧芜暝。
她这么体谅他,他竟然说自己傻,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回,她若不再生气,那可真对不起萧芜暝这么不遗余力的激怒自己了。
闹了女儿家的小脾气,筎果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午饭晚饭都不要预备我的了。”
萧芜暝自是不放心她的,即刻命人带一队兵马跟着筎果。
筎果这丫头闹性子归闹性子,却也不会拿自己开玩笑,萧芜暝派人护她,她欣然接受。
寇元祺其实也派了一队兵马跟着秋歌儿,毕竟她身份特殊,是卞东失踪的公主,一旦被人认出,也不知会是什么个情况。
秋歌儿起先还说他小题大做,却不想这才出了军营,经过一个街口,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人还偏偏是旁人,是被贬做苦工的卞东太后。
她死死地拉着秋歌儿的手不肯放,“你这个小贱人!”
两队小兵随即上前,将卞东太后团团围住。
卞东太后一见他们,就囔囔道,“快,你们把她抓起来,她是我卞东出逃的公主,也是俘虏。”
两队小兵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前。
筎果反应最快,她朝着萧军招了一下手,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人抓起来啊。”
萧军是萧芜暝一手训练出来的,自是比齐湮的那队小兵聪明,与筎果亦是有默契。
他们当即就听出了筎果的暗示,上前欲假意将秋歌儿抓住,却不想齐湮的那对队小兵是蠢的,竟是以为萧军当真要对秋歌儿动手,便是纷纷拔剑相向。
这局势又变了变。
卞东太后死死地抓着秋歌儿不放,两方小兵都要救人,却是对持僵在了那里。
筎果甚是头疼地扶了扶额头,对着齐湮的小兵们挤眉弄眼着。
可是他们都是认死理的人,只知道寇元祺对他们发了话,说若是秋歌儿受了伤,他们要负责。
这将军看重的女人,他们岂有不好好保护的道理。
是以如此,他们不敢冒险,对筎果投来的眼神不做理会。
卞东太后最是乐得看两方小兵打起来,她甚至还在旁加油添醋着。
又因着她的这番举动,吸引了不少做苦工的俘虏围观。
“这不是公主么?”
“她竟然回来了,不知会不会跟我们一样,打发来做苦工。”
“她本就是低贱的奴婢所生,生来就是苦工,你们忘了?“
因着粮两三句闲聊的话,若是不当着众人的面,抓起秋歌儿,许是会让这些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俘虏起哄闹事。
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萧军上前扣住了秋歌儿,这手还未接近秋歌儿,就被一道寒光闪了眼,所幸那小兵反应够快,收回了手,否则怕是他这手就要被齐湮小兵给削了。
两方兵马竟是打了起来。
筎果想趁乱去将秋歌儿拉到自己的身边,却不料那卞东太后精明的很,死死的拉着秋歌儿不放。
她还当两兵打起来,是为了争夺功劳,便是在旁高喊着,“打,快打,这位小公主可是与我儿感情甚好,我儿在何处,她必定知道。”
“不,我不知道。”秋歌儿连连摇头,对着抬头这般莫须有的话,辩解的很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