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方兵马都知道,这话是卞东太后胡诌的,并没有放在心上,却也是越大越猛。
筎果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生怕殃及自己。
齐湮军不是萧芜暝寻出来的,也不是寇元祺训出来的,他们与萧军自是没有那份默契,脑子也没有萧军转的快。
眼下这情形,怕是不打出个输赢来,双方人马都不会罢休的。
筎果觉着自己没法劝,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另想办法。
可却不知自己因着站得远了一些,成了落单的。
因着这方的动静太大,不少的百姓也跑了过来围观,将卞东太后那处围了起来。
等筎果反应过来时,便是踮起脚尖,也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她正想要挤进人群,后背却被人拍了一下。
少女转身,见到了站在身后的那人,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你?”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那人轻轻一笑,捂嘴扬了一下手,白粉飘荡在空中。
筎果下意识地去捂住鼻子和嘴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竟是神情恍惚了起来,眼前的那人一个竟是晃出了两三个来。
再后来,就是眼前一片漆黑。
最后,自是萧军打赢了齐湮小兵,卞东太后只好松了手,看着那萧军将秋歌儿扣押带走。
一队兵马率先走出人群,为首的那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脚步猛然一顿,左右观望了一圈,“小主子呢?你别拿我们寻开心了,快些出来吧。”
却是无人回答。
百姓因着这小兵的喊声,也开始张望了起来。
可哪里有筎果的身影在。
“头,你看!”
一个小兵眼尖,指着不远处地上的一个荷包,秋歌儿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筎果随身带着的荷包。
“是筎果的!”秋歌儿脸色大变,“她该不会被余孽抓走吧?”
可现下想来,这是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谁都知道,这筎果是萧芜暝疼在心尖上的人,打蛇要七寸,这筎果就是萧芜暝的七寸所在之处。
拿她威胁萧芜暝,比刀剑管用的多。
挨了揍的齐湮小兵却是不以为然,“你们的这位小主子最爱玩乐,许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自个先走了。”
“我们小主子虽是贪玩,但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人。”萧军瞪了一眼那说话的齐湮小兵,为筎果辩解道。
“不要说了,快些去找吧,要带着一个大活人,谈何容易,许是余孽还未走远。”
弄丢了筎果,萧军都诚惶诚恐,心中祈祷着希望如秋歌儿所言那般,余孽还未走远。
直至夜幕降临,却还未找到。
秋歌儿看着城墙之上已经挂上了灯笼,心中着急不已,入夜后,要找人更是难上加难,万一筎果出了什么岔子,谁都担待不起。
早就过了用晚膳的时间,萧芜暝在军帐外站了一会,不见军营外头有动静,眉头紧蹙,脸色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