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这会儿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虽说也不是没有与他亲密过,也这般的相融以沫,还真没有,甚是她觉着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他的味道。
萧芜暝将药碗搁在了床榻旁的小桌上,随后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俯下身。
筎果第一反应是躲,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躺在床上,甚是还主动将被褥拉高,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眸,眨了眨眼睛。
她小声地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她甚至能感觉到贴在床榻上的背脊挺得僵直,心跳加速的就像是失去了控制,却又在他薄唇贴上自己耳畔时,心跳漏了半拍。
“本王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天生面皮薄,不敢真做,就别逞一时口舌之快撩拨人?”
喉间溢出低低的笑,薄唇勾出的弧度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心悸。
他的愉悦绵长悠远,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因逗她而起的笑意。
“我很委屈。”筎果哼唧了一声,出言道,“你这么对待一个病人,良心可过得去?”
他不也是逞口舌之快么?
恩……对她做口舌之快的事情,完了,还要取乐她,可不就是没良心么。
“难道本王说错了?看错你了?”萧芜暝挑眉,虽是问话,说出来的调调却是无比肯定,无需她回答。
筎果不是个被激就能跳进别人下的陷阱的人,可每每撞上萧芜暝,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激起且自投罗网。
看着面前沿着自己的下颚亲上去的丫头,男子幽深的眸底狠狠的一震,有些意外,却明明又都是在他的算计之内。
他知道她是激不得的,至少他从来对她从来没有失策过。
一连三日乖乖喝药,筎果的鼻子已经不塞了,她看着夏御医给她把脉后,满意地摸着胡子点点头,就知道自己的病好了。
想起头一日竟是难受的只能趴在床上睡觉,她忍不住地感叹了一句,何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病虽是好了,不过萧芜暝却不让她出门了,省得又受凉感冒。
马管家心疼她,就与二宝商量着要找点有趣的玩意逗她开心。
二宝便是提议两个月有一个戏班子来郸江,唱的戏很是不错。
“那丫头自小就爱跑戏园子去看戏,那些个老套的故事她都听腻了,不会喜欢的。”马管家摆摆手,否决了。
二宝却说,“这个戏班子可不一般,这戏都是他们班主写的,与别家唱什么西厢记的戏班子是不同的。”
马管家爱皱着眉头,思考着他的话。
“请他们来府里热闹热闹,小主子肯定喜欢。”二宝在旁打着包票。
“如今咱府里可跟往前不一样了,这郸江也与往前不一样了,混进了不少别国的人,还是等老夫去查查那戏班的底细后,再做决定。”
二宝就将那戏班子的地址告诉了马管家。
那戏班子是卞东人士,在沿海一带很是出名,马管家查问了一番,觉着没什么问题,就请了那戏班到府里。
二宝一听这消息,出府购置物品的时候,特意绕了路,去了那家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