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被撞疼的额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找我什么事?”筎果还想着方才夏竹说的话。
萧芜暝垂首瞥了她一眼,“找你睡觉。”
少女的脸红了红,眼皮瞥见一旁提着灯笼的夏竹正捂嘴偷笑着,她这脸蛋更是烧了起来,埋首在他的脖颈旁。
一回了屋,筎果就被萧芜暝安置在了床榻上,男人蹲在地上,将她的脚搁在了他的膝盖上,正脱着她的鞋。
少女伸长了脖子,往铜壶滴漏的方向看了看,原是丑时了,难怪他会寻了过去。
可她都还没与秋歌儿说上几句话呢。
脱了鞋袜,筎果乖巧地就往床里头挪了进去,又将被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双桃花杏仁目在烛光里眨了眨,灿若星光。
岂料萧芜暝只是将她的被褥拉高了些许后,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方才不是说睡觉的么?
萧芜暝身形一顿,侧目看向她时,神色有些忍俊不禁,“有些事情,要在天亮前处理好,你先睡。”
“你!”筎果气结,可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没说出来的话,萧芜暝倒是换了个说头,把她心中所想未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谁让你放血给我喝的?身子虚就要养着,养好了,才能说生子嗣的事情。”
合着他还对喂他血解毒的事情耿耿于怀着。
用他的话来说,宫里放着夏老头和聂玉书都是干吃饭的么,用得着她来牺牲自己。
夏老头也就罢了,他连着几日对聂玉书也是没什么好脸色,弄得聂玉书心中十分郁闷,到处拉着人问,他是不是得罪了殿下而不自知。
这日子一直到筎果手上的伤好些了,萧芜暝的脸色才好转了一些。
寇元祺的伤没有萧芜暝那么重,也没有中毒,不过一夜,就已经能下床了。
“今日阳光不错,你小子就在这里多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