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当场就被吓的晕了过去。
光是编排太后一事,就够他死千百回的了。
谁不知道,那筎果就是长在萧芜暝身上的逆鳞,谁都不能动,说一句坏话都不成。
萧芜暝看着面前被绑着的郑大人,颇为头疼地拿着手中的玉骨扇敲着自己的额头。
他想过手底下的人许是会搞事情,却不想有这么蠢的,竟是动了心思去挑拨马管家和筎果那丫头。
旁人不知,他心里可清楚的很,这马管家虽是平日里对筎果管教甚严,说话也都是那一套,“你要为殿下考虑……你这样做,会给殿下造成麻烦的……”诸如此类,可实际上,他却是个护犊子,疼筎果甚过疼他。
若非不是疼爱,又怎么会这丫头说不想学,他就寻了理由退了那几个教书先生,她逃学,这老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旁人说一句筎果不好的话,他能一口气顶回去十句。
萧芜暝以祸从口出的名头给郑大人按了罪名,郑大人跪在地上,磕着头,道,“臣愿意建水渠,戴罪立功。”
“寡人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过与百姓争活干就算了,寡人另有安排。”
郑大人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萧芜暝不紧不慢地道,“近日,寡人写了数篇赞扬太后美德的诗篇,就由你去各个城县读给那些不识字的百姓们听,也就当是个教他们认字的差事吧,每个县城都要去,切莫想着偷懒,寡人会派人盯着你。”
谁让他编排太后来着,那就让个他去给每一个元辟百姓说当今太后是如何如何的好。
“你也不要想着糊弄了事,待太后诞下子嗣,寡人会带她出巡,若是抽查出一个百姓不知太后美德,那时你就自己会怎么死了。”
初初还以为这是个美差,不就是读几篇诗词么,若是能读殿下所写诗词倒也是一份无上的荣耀,可这天底下哪有真正的美差。
但凡美差,都是有陷阱的。
郑大人就这样被送出了雍城,去往各地巡回演讲殿下所写太后之美,至于郑家人,萧芜暝虽没明言开罪,他们也是谨小慎微地关起门来过日子,郑雅文再也不敢提要入宫为妃一事了。
钟向珊对此表示,这不是瞎折腾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