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慧哼哼两句没做声,今日李大郎没有陪同,她只带了小儿子一个。到是带了不少油饼,红糖,鸡蛋等物。
何元慧首先便去抱孩子,看着大郎欣慰的笑道:“跟远哥出生时差不多重呢,模样长得像阿生。像爹好!”
孩子起初时就是轮廓跟何生一样,睡着时那副模样与何生更像,张惜花温柔的笑道:“大姐家来前,他已经吃过两次奶了呢。”
这样能吃,将来肯定长得好。
一直到吃完午饭,设上香案,供奉上几尊神像,摆上仪式需要的东西,洗三就开始了。
江大娘把孩子抱过去,大郎的眼睛已经能视一些物,这两天一直被陌生人抱来抱去,他非常淡定的睁开眼,不哭不闹的由着江大娘摆弄。
添盆时,何曾氏领头,她十分大方的添了两个银锞子并一百文的铜钱进去,何大栓如是,张家穷不过蔡氏也放了几十文钱,随后的人多多少少都放了几个铜钱或者红枣,花生之类的果子。何元慧大方,给添了两个银锞子。
江大娘瞧着众人那样大方脸上也带满喜意,这些个钱物仪式后,她可以带了家去,于是嘴上的吉祥话一摞摞的冒出来。
带着众人的祝福,添盆后,江大娘便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淘气儿,唏哩呼噜都来啦!”就开始给何大郎洗澡。
大郎原本乖乖的,可能洗得久了些哭出声儿来,响亮的哭声让一旁的家人看着乐起来。
繁琐的洗三过后,蔡氏也不久留,带着小儿子要家去,何生用一路送到渡口边才回去。
回程时,他想着儿子整天被大郎大郎的叫着不是个事儿,一路走到村口的老榆钱树旁,看着枝繁叶茂,树干直立高大,生命力悠长,他幼时便常在这棵树下玩耍,近两年旱灾榆钱树依然长得好,他脑子一动,想到儿子五行缺木,不如就叫“何榆”?
越这般想,他越觉得好,到了家便跟爹爹说一声,何大栓也觉不错,于是孩子的名儿终于定下。
何曾氏当即抱起何榆亲了一口,笑道:“你有名字啦,叫榆哥!”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迟太久更新,亲们不好意思,等时间宽裕我会给大家加更补偿的。
再次说声不好意思啊。
☆、第60章
夜已深,房间里点着油灯,借着昏黄的灯光,何生拿了蒲扇,站在床榻边赶蚊子,气温渐渐回升,蚊虫之类的也开始繁殖,家里有了小孩,更不能轻易被蚊虫叮咬。
这些事儿往日都是张惜花做,可如今她身子不适,何生便自发的接过手。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他才将蚊帐放下,轻轻爬到床上。
榆哥睡在床的里侧,挨着张惜花身旁,何生一趟上来,便贴近媳妇的身,一只手搭在她的胸口,闭上眼准备睡去。张惜花突然伸手轻捏一把丈夫紧实的皮肉,哼哼的嘀咕道:“瞧你,取啥不好,偏给咱们儿子取个榆木疙瘩的名儿。”
今日解释名字由来时,怕家里人听不明白,何生便直白的说是榆木的榆,老话常说榆木疙瘩,三斧子五斧子劈不开……
张惜花见到公婆都十分喜爱这个名,一声声“榆哥……榆哥……”的叫着时,她心里微微复杂,估摸着他们都没想过这一茬吧?于是只得等着到了夜晚夫妻独处时,向丈夫表达小小的不满。
“嗯?”何生愣住,他并没有想过这一层,细想片刻脸色立时涨红一片,名字已经确定下来,何生也不想承认自己精挑细选的名字有问题呢,他难得翻过身,一把揽住媳妇,耍赖道:“我觉得挺好听呀。”
还想再说点解释的话,何生憋了几句,没说出来,他想即便是被说成榆木疙瘩,只要孩子身体长得像榆树那样坚韧结实,一切都很值得。
张惜花暗地里翻个白眼,心想,她以后要好好教导榆哥嘴甜才是,可别爹是个闷葫芦,儿子真成榆木疙瘩,那可真要成为村里一道风景线啦。
偏偏媳妇翻白眼时被何生瞥见,他有点小尴尬,怕媳妇会说什么话儿打趣他,突然猛地捉住媳妇的脸,对着她的小嘴便凑上去轻轻撕咬……
夫妻两个蓦地一震,几乎同时惊呆了,何生为自己如此幼稚的行为而懊恼时,张惜花想推开丈夫推不开便由得他胡作非为,已经做到这一步,得了滋味儿,何生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在媳妇面前已经没了脸面,还留什么留?
何生干脆缠着媳妇不让她动,并快速将自己的舌头挤进她的口腔中,慢慢的加深成夫妻间甜蜜绵长的吻。
他的手已经不自觉伸进她的胸口,慢慢揉捏着,张惜花红着脸,很想拒绝,可又想到丈夫憋了那样久,孩子临近预产期时,便再没释放过,此时啥也做不得,就让他摸摸当解解馋吧。
半响后,何生到底是顾忌着媳妇的身子,过得一会儿停止深吻放开她的身,又给张惜花盖严实被子时,当着媳妇的面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亲完他又觉尴尬,于是马上背对着她,哑声催促道:“睡了睡了……不早了,快点睡罢。”
张惜花无语,丈夫说得好像是自己不愿意睡似的,事实上完全是他非要抓着自己行那些羞耻之事,心里埋怨不住,可依然掩饰不了脸上的蜜意。
少顷,何生又忽的翻转身,坐月子期间张惜花受不得凉,因此两个人分别各自盖了一条被子,何生连人带被将媳妇搂进怀,略微等片刻,才忐忑的问:“你真的觉得儿子的名儿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