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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天津(2 / 2)

惠这样想着。

难以想象甚尔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心情,无论是出于哪种理由,但用你是鹳鸟衔来的这种谎言来敷衍他,简直不像是甚尔的风格了。

惠摇了摇头,甩掉了脑子里杂乱的思绪。

他拿着这张横滨的地图,面无表情地想,首先再确认一下任务的内容确认富江是否复苏。

不久之前,随着甚尔放弃了复活的仪式,被富江所蛊惑的人也一个个恢复了正常。虽然仍然有些后遗症,但大多是一些现代医学就能解决的小问题,打针吃药后就能痊愈。

那个富江曾经是父亲短暂复活时所使用的身体。

他的父亲如今就在这座城市里修行。

迟迟等不到来接他的太宰治,反正已经迷路了,手机电量也还充足,惠干脆在这个城市漫无目的地闲逛了起来。

如果无视时常在横滨发生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件,这里如今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旅游景点。尽管这个城市封闭又带着一些不可避免的危险元素,可正是这些,才构成了这个才构成了这个城市的魅力。

就像小说中才会有的那种故事中心一样。

他的父亲如今在什么地方?

就连他也不知道。关于这一点,甚尔并没有过多地对她们姐弟三人提及,反而是五条悟说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话。比如他们的父亲在横滨被欺负了,不仅每天要做很多事情,而且还被定下了契约,在完成契约之前,绝对不能和家人见面,甚至沦落到在各个势力中艰难求生的程度,每天都过得很辛苦。

对此惠表示,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白毛六眼的鬼话。如果他的父亲真的生活这样艰难的环境中,甚尔大概早就提着天逆鉾冲到横滨去了,哪里还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待在旧宅中每日纳凉饮茶。

不过五条悟的话再怎样不靠谱,也不至于一丁点都不能相信。

惠想起了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父亲,他对人毫无戒备之心,就连被真依欺负成那样,也完全不敢反抗,只知道委屈巴巴地等着甚尔来救他。这种柔弱又涉世未深的人,在这个大染缸一样的城市中,就算面前能够生活好,大概也是要受不少委屈的。

惠忧心忡忡地想着。

他想到这里,原本只是漫无目的在横滨闲逛的心情也没有了。他一边痛骂混蛋甚尔做事实在太不靠谱,一边拿着地图,朝着地图上标记好的位置出发。地图上已经事先标注好了路线,惠跟着地图一直走。

他越是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好像并不是正常人会选择的路线,明明稍微绕几步路就能够从平坦的水泥路上步行抵达目的地,地图上标注的路线却非得是从某户人家的屋顶上小心走过去,再从花园的栅栏里钻出来这样乍一看毫无道理的路线。

但没办法,惠不熟悉横滨,他只能照做。

可他忽然发现,那户人家的屋顶上铺着防滑砖,花园的栅栏里也早就开了一扇小门。附近的草丛因为时常有人行走,所以已经有了一条小路,栅栏旁边盛开了不知名的小花,花旁摆放着一些彩色的贝壳。

惠犹豫着要不要钻进去的时候,有人循着声音走了出来。

今天来得这么早吗?

对方走出来才发现并不是他猜的那个人。惠看到他的模样,稍微有些局促,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第一次做这种坏事就被发现,这种认知让他更加紧张了。

可对方看起来好像比惠更紧张,她在见到惠的第一秒就想要转身逃回屋子里去。可最后她还是强行按捺下了心中的不安。

少女瞥了一眼惠手里的地图,她怯生生问:您就是那个来这里旅行的咒术师吗?初次见面,我是泉镜花。

惠狐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图,他迟疑片刻,翻了过来。只见原本应该是空白的地图背面早就画满了各种各样的涂鸦,杰在左上角写了密密麻麻的投喂自家老师的注意事项,悟写了一堆意义不明的数字,如果计算出坐标并且按照顺序连起来的话,正好是一颗星星的样子。真依写了一堆中二爆表的不良少女语录,真希又帮她全部划掉了。

惠面无表情把地图揉成团,扔到了角落里。

他就说为什么路线看起来这个奇怪,原来地图早就被这群不靠谱的人动过手脚了。

泉镜花看到他的动作,差不多也明白了对方正是自己要等的人。她稍微轻松了一点,在看到惠有些沮丧的表情时,少女想了想,道:这里是平时净会走的路线。

听到了父亲的名字,惠抬起头:你是说他平时都会从屋顶上,像这样再从花园的栅栏中钻过去吗?

谈到了熟悉的人,少女的表情放松了一点:因为他觉得这样走算是捷径。

惠想了想,这好像的确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会做出来的事情。但他看到面前的少女时,他忽然觉得,也许另一个原因是不放心这个少女吧。

惠想了想,他认真说:你能跟我说一点关于他的事情吗?

想到记忆里的人,泉镜花再也没有了紧张和局促,她笑着说:这样的话,请一边享用茶点一边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应该还会有更新

第62章 仲夏5

泉镜花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局促。直接从自己的事情开始说起,未免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在知道面前这个人真实身份的前提下,那就更让泉镜花觉得难堪了。

前不久她被告知,明光院净的孩子会来横滨。

她想了想,决定先说说别人的事情。

他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被海鸟们撵得到处跑,城市中聚集的流浪猫也追着他跑。原本是想要带他回去的,可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最后只是在公园的长椅上盖着报纸睡了夜。

泉镜花说这些的时候紧紧握着茶杯。虽然镜花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可是他们都知道那是在说明光院。

惠想了下,那大概是半年之前的事情。那时候的父亲刚刚踏上自己的修行之旅,切也刚刚尘埃落定。

原来他最开始的生活这样艰难。

想想也不奇怪,有些人天生就不被动物所喜爱,比如甚尔。这种体质是被甚尔传染的也说不定。但说到不得不在公园的长椅上入眠这件事,惠觉得十分惊讶:在长椅上?

泉镜花点了点头,她补充:而且当天晚上下了大雨,他身上被淋湿的时候,用来联络的手机也进水损坏了,完全无法使用,还遇到了坏人。

实际上真实的情况要比她说得更加凄惨点。漂亮的少年浑身湿透,落汤鸡样走在街道上,好不容易见到了愿意让他暂时避雨的家庭,结果却是对他图谋不轨。

毕竟和八原那种偏僻的地方相比,横滨的治安可算不上好。

惠垂头丧气:甚尔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太过信任他的我真是个大笨蛋,这次我说什么也定要把他带回去。

泉镜花停顿了下,接着用种非常微妙的语气说:不过不用担心,他也有还手赶走坏人哦。

她说得稍微委婉了点。

哪怕只是为了和甚尔的交易,森鸥外都不会看着明光院出事的。他派了芥川过去,芥川做事极端又冲动,对待那种人渣,他的做法从来都是用罗生门股脑全都撕碎反正这种人活下去也是污染空气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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