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和江连月彼此对望,深情款款。
所谓郎有情,妾有意,他们两个便是如此。
只不过……
当江连月轻轻靠近齐公子的时候,他却顿了下。
江连月微微一怔,皱了皱眉。
他这是何意?
“小姐,您身份高贵,在下……在下恐怕高攀不起……”
虽然他心里也喜欢这位小姐,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阻隔太多。
尤其是太傅如今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的女儿,自然要找门当户对的婆家。
可自己是寒门学子,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寄人篱下,怎么敢肖想小姐?
莫大差距,让他犹豫了。
手指在小姐的脚踝处轻轻地摩挲着,齐公子心情极为复杂。
“咳咳!”
正这时,一道咳嗽声,从背后响起来,吓得齐公子瞬间松了手。
江连月一惊,蓦地站起了身,“爹……”
江应眼眸一紧,冷然道:“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江连月脸一红,小声地说着,“我崴了脚,所以才……”
江应蓦地看向她,“为何你偏偏在他这里崴了脚?”
还狡辩!
江应瞧着她,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江连月尴尬地颦蹙着眉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还不赶快扶你们小姐回去?”
江应微微侧目,朝着小丫头怒吼道。
小丫鬟连忙上前,把江连月带走了。
“太傅,您不要误会,小姐只是崴了脚,我们……并没有越矩。”
齐公子连忙站起身,小声地说着。
江应眼眸微微敛起,瞧着齐公子,暗暗轻叹。
女儿的心思,他岂会不明白?
若是不把这齐公子弄走,想必……他们早晚会出事。
若是出了事,再来管束,可就晚了。
“齐公子,看来我太傅府已经留不住你了。”
江应忽然冷冷地说了句。
齐公子微微愕然地张着嘴,“太傅,您……您要赶我走?”
江应深吸了一口气,“你总不会希望毁了小姐的名节吧?”
齐公子敛起了眉头,终于明白了,太傅是见不得小姐和他在一起。
“太傅恐怕多虑了,在下自知和小姐身份悬殊,所以万不可能肖想小姐,您大可以放心。”
江应凝着眉,暗中思索,纵然齐公子能够坚守本分,怜月也未必能够听话。
所以,还是把他送走吧。
想到这里,江应冷然道:“齐公子,今夜太晚了,老夫若请你出府,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所以……明日吧,明日请你搬出去吧。”
“太傅……”
齐公子凝着眉,已经知道事情无可挽回。
他拧紧了眉头。
“不要多说了!老夫心意已决,也请齐公子体谅。”
江应说完,转身出去了。
齐公子颓然坐在了床上,目光茫然而无助。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安身之处,竟然没有了。
所以,他站在窗前,许久都没有睡意。
而在另一个院子里,江连月亦是焦急徘徊,毫无睡意。
“诗琴,我爹是如何知道的?”
回到院子,江连月满心焦灼,连声问道。
“小姐,是……是老爷逼问奴婢,奴婢不得不说啊!”
小丫鬟跪在地上,“奴婢从齐公子那里出来,就被老爷叫去了,您看……”
她挽起了袖子,“这是薛妈妈掐得……”
说着话,小丫鬟眼泪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