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冉向来厌恶身体交易,何况眼前这人的脸说明,可能已经有人将目光对上了去世八年的“余幸”,这有可能波及那人的家人。
只有杀了他才能一劳永逸,这一点宫冉很清楚,但他下不了手。
因为这个余幸跟那个“余幸”太像了,宫冉不能忍受那张相似的脸上露出痛苦表情,即便他清楚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也不舍得。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让你来我身边的。”良久,宫冉才出声,“我希望你诚实的告诉我,说谎或者继续保持沉默的话……我不会杀了你,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没、没人,我只是来……”
“我没开玩笑,还是,你想现在就试试我的手段?”
手收的更紧,宫冉声音微哑:“像你这种被挑选来伺候男人的家伙,我见得多了,我不喜欢男人,但……我可以把你交给一群喜欢男人的人。我相信,他们会让你舒服,比刚才我们做的还要刺激。”
“怎么样?”
“说出来,还是继续嘴硬。”
严声厉色,笑意不善,宫冉逼视着余幸,后者身体微颤,满眼皆是惧意,可又有一丝连余幸本人都不曾发觉的疼惜。
他在害怕他,但……也在心疼他。
宫冉是变了,但对余幸来说,再如何变,那也是宫冉。
而这样的眼神,让思念成魔的宫冉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另一个余幸。
宫冉明知这“处心积虑”的人就是要用这一张脸接近他,明知他不配和“余幸”相较,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被他这样看着,竟连嘲讽和威胁的话都说不出了。
思念让他无药可救了。
他实在太想他了,只要一点相似就能把他击垮。
在情绪崩溃前放弃,宫冉撤手,放余幸自由。他起身、后退,不再看他,“…衣柜里有衣服,我给你考虑的时间。”
“当然……这期间,我的人会一直看着你,希望你识趣,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自己办公室。
……
总裁一走,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余幸视线停在那人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才回神。
宫冉离开的莫名其妙,不过他走了,余幸终于能缓口气了。
缓了一会儿,双手终于恢复知觉,余幸将自己被揉成团的衣服拉至身前,除了康婧给的风衣只掉了两个扣子外,他的衣服基本被疯狗般发.情的宫冉撕成了废布、明显不能穿了。
叹息都带着沙哑,好在裤子是完整的。
没起身,余幸尽量减少自己的动作幅度,废了不少劲儿才穿上裤子。
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喘个不停,小憩片刻才能继续,余幸颤巍巍站起身,他起太急、眼前一黑,险些又一头栽倒在地,多亏身旁有沙发才勉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