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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1 / 2)

如果是曾经的他,确实已经全身心信任依赖对方,无话不言,即使再谨慎也会在不久后沦陷。

他也记得在臧州城外,将他带出添香阁,竹筑小屋前的警告

前后不一的违和感,令舒清晏抓取到某种真相。

对方很了解他,了解那个曾经的他。

舒清晏显得困惑,了解他就该清楚他不会带来好运,也带不来奇遇,对他好除了多个拖油瓶外,还有什么用处?

陶岁、林展元回来了,让他们守店,咱们回家吃晚饭。

谢亦朝仿佛无事发生般,亲昵地揽过舒清晏。

再未放手。

18.为只鸡伤心

天朗气清,和着远处的微风吹拂,撩动枝叶繁茂的老树唰唰作响。

左侧院角搭好的木架子攀爬上细嫩的葡萄枝,不知名的鲜花栽种在葡萄架边,密密麻麻紧挨在一起。

前面便是新修的四角亭,百年老树挡住刺眼的阳光,布下稀疏的光斑,亭内设有石桌石椅,圆润屯实。

另一边院角的小菜地修整得利落,临靠着厨房,若是突发奇想要点什么菜也方便采摘,在前面一点便是圈养的母山鸡,它正悠然自得地巡视自己的领地,干燥的稻草窝里有五六枚小巧的鸡蛋。

谢亦朝满意地打量着自己侍弄出来的家,顺手从异空间里取出灵泉水,浇到院子里的作物上,使得那绿叶更绿,枝干更坚韧。

咯咯。母山鸡探出脑袋,小豆眼巴巴地盯着他。

谢亦朝面皮一紧,都怪清晏溺爱这只畜.牲,把练手的丹药和灵泉,异空间种出来的灵米、灵果喂给它吃,都隐隐喂出丝妖气来了。

整天就知道吃。谢亦朝瞪母山鸡,中指一弹,蕴含精纯灵气的水元素塞进母山鸡尖嘴里。

母山鸡幸福地绕起圈子,只觉自己混沌的脑袋瓜清明许多,两爪变得更锋利坚硬,尖嘴颜色划过金属般的色泽。

师兄,你又给它喂吃的了?沐浴完出屋的舒清晏正巧撞见这幕,诧异道,我才给它喂过。

谢亦朝变幻出一条毛巾,走至对方身边,细细给他擦发,缓缓问道,你喂的什么?

话方落,那绕圈子的母山鸡突然浑身抽搐,虚虚地咯一声软倒了身子。

舒清晏着急得凤眼里泛起云雾:师兄,它死了吗?

眼瞧着人似要掉泪,谢亦朝一字一蹦:死得好。

舒清晏眸中酝酿的情绪有瞬间僵住,随之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喂了那么多好东西,正好可以宰来吃,大补。谢亦朝陈述的语气。

舒清晏坐立不安,想要阻止却不知该如何劝说:师兄?

咯咯咯!垂死病中惊坐起,那只母山鸡激动地证明自己还活着。

舒清晏挡住谢亦朝即将探过去的视线,严肃道:师兄,它没死,你不能宰来吃。

谢亦朝半边眉峰微挑:算它运气好。

舒清晏搞不明白他哪来的这么大敌意,母山鸡每天为他们下蛋,也不乱叫乱跑,还热爱干净,从来没有闻到过臭味,如此好养活,蛋也下得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纳闷时,他的鼻尖被捏住。

想什么呢?谢亦朝脸凑近,那双桃花眼显得格外深邃,吸人灵魂般一圈圈锁住眸中的身影。

舒清晏推自己脸上的手:放开我。

不。谢亦朝红线拴住他捣乱的双手,指尖游移点在舒清晏眼尾,惹得睫毛颤动刮过谢亦朝的手指,为只畜牲伤心,真是它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舒清晏扭头想躲开骚扰自己眼睛的手:师兄,你饶过我吧

师兄,我没伤心。

师兄~

跟他撒娇呢。谢亦朝心情明艳几分,表面依旧淡然:哦,没伤心?

舒清晏:我就是可惜不能试我炼的丹药了。

真的?

舒清晏瞄他一眼,嘟嘟囔囔半天:真、真的吧。

谢亦朝敲他脑门。

痛。舒清晏缩头,眼里真滚起层层泪花。

谢亦朝心头先是一慌,窥见人转瞬即逝的狡黠,暗叹,差点被这小狐狸骗过去了。

虽然发现真相,但他还是抬手按住舒清晏额头,轻轻揉了揉。

舒清晏微微眯眼,像是被揉得舒服,跟只被伺候到位的大猫一样,慵懒的放松敏捷又暗藏爪牙的身体,探出的猫垫子怎么捏都是软绵绵的。

师兄。

此刻两人同靠在一张藤椅中,舒清晏借晒太阳的功夫,将犹残留湿意的乌黑长发晒干了。

他转过身,我有点困,你待会儿做饭叫醒我,行吗?

谢亦朝单手撑着头,一直侧身贴着骨肉酥柔的舒清晏,两个大男人非要挤在一张椅中应是不太舒服的,但另一人实在被养得如水般娇软,身形又格外单薄,倒也还好。

他正要答应,门外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

舒清晏也听到,立时爬起来。

前辈,你在么!是陶岁的声音,掩藏不住的焦急。

在的。舒清晏马上过去开门。

谢亦朝:

事发突然,陶岁只得在路上简单告诉他们情况。

经过几日交涉,他的前未婚妻家来找他们麻烦了,家中向他传来消息,让他赶紧回去。

现在他们处在一处飞行法器里,陶岁驱使得很艰难,极品灵石一块又一块的糟蹋。

谢亦朝看得眼皮直跳,极品灵石相当于1万五千颗普通灵石,这已经是第三颗了。

来得及吗?舒清晏询问。

陶岁闷哼一声,整个人萎靡不少:到了。

谢亦朝早已放出神识,比他们两人更快地注意到目的地到达,具有穿透性的目光射向下方巍峨繁华的古宅建筑。

他们降落至应该算陶家子弟操练自身的校场,地方开阔,却是聚集了许多人,气氛压抑地排成阵列,缠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

三人的到来引起低低的喧哗。

幸好有人认出飞行器上属于陶家的标志,否则他们就动手了。

少爷。整齐划一的沉沉男音响起,校场的陶家子弟认出陶岁,恭敬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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