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坛见底。那酒鬼不厌其烦,将另外一坛又如出一辙的灌了进去。手倒稳,滴酒不洒。那葫芦也是神奇,两坛酒水下去,看样子似还能装。
让书生更加诧异的,疯子装好酒水后,居然抬腿跨出了院子――那个牢笼。
书生赶紧跟着,临走不忘带上一坛老窖。心中知晓疯子这是要寻一个地方喝酒,自己也去凑凑热闹。对这要去的地方好奇得有如猫抓,按下不提。
疯子知道那人跟着,却也不管,自顾自的走着。
山后低洼处有一湾水塘,有进有出是塘活水。四周都是云山的其他山头,独独这处低洼水流汇成了湖泊,面积不是很大,摸约一亩见方。却也足够寒冬钓雪,夏日采荷。
离岸边不远的水中立着一个亭子,茅顶,木制。蜿蜒的走道连着,微显破败。
疯子就这么入得小亭,背靠亭柱坐下,双腿交叉置于坐拦上,拔了瓶塞,开喝。
瓶塞用一根暗红色的布条系着,垂在他手指下方,晃晃悠悠。
书生立于岸边踌躇着要不要跟过去,太阳毒,不一会就热得受不了,亦穿过走道进了亭子。
也不打扰酒鬼,自己寻了另一处宽宽的围栏坐了,取了袖口扇风。
“编戏的,你说你唤何名?”不想疯子却是开口问他,声音不大,但是低沉好听。
书生赶紧起身,作得一揖:“在下姓薛,单名一个子字,字罒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