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惠按照我的话原封不动的问了一遍后,怀唐禅师目光与我对视半晌,他意思是,我们请不请回纸伞,都凭自愿,倘若不愿意的话,伞倒是也可以放下,只是六万块钱作为手工费,那他肯定是不退的。
我将纸伞接到手中,他还提醒,这把伞不可在阳光处打开,只能在屋内,以及屋外阴天的时候,交代完了这些事,他转身回到了房间便没再出来。
雪惠问我:“他是凶手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没有找到黑佛像,我也叫不准。”
离开了小德寺,我们俩装作是政府慰问的,又一次去了逝者家中,甚至连大阪的死者同样走到,每家每户都买了水果走访一遍,一点没看错,九户人家,家家都有着黑色佛像。
我特意离近点仔细观察,佛像的颜色漆黑,瞧着与普通的佛像没有任何的区别,后来又乘坐新干线去了大阪,按照地址找到逝者家中,当雪惠与家属聊天时,我起手顺走了一座佛像,叫着她快点走。
大阪距离东京五百多公里的跨度,不过新干线全天有车也是很方便,我们坐车回去的路上,谈论起了线索,雪惠与对方家属聊天得知这两个小孩是在三个月以前,并且他们相隔十天后消失的,也就是说,十天的时间里,大阪连续失踪两个人,但直到三个月后才在东京发现了尸体,整整90多天的时间里,日本警方也居然毫无任何线索。
雪惠的目光看着窗外,她轻咬着嘴唇,像是非常的不甘心,连续接了几个电话都是柴崎龙二打来的,警方同意我们看一看尸体,但是也要求我们必须要在三天内结案。
如果说,三天的时间案子还破不了,那就代表,那个叫做泽吉小孩儿的命算是死的不明不白了。不过,现在能见到尸体是好事,但凡术法,肯定会有一定线索痕迹留下来的,赶回了家中已经深夜了,雪惠进了屋便一头栽倒大睡。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打算研究那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佛像,路上也没怎么看,主要就是怕万一里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时不慎冲撞了雪惠也麻烦。可是,等打开后,我傻了眼,真是脏东西,简直太脏了!
那黑漆漆的佛像蹭了兜里全是黏糊糊的脏东西,闻起来还有股子怪味,就像是被涂上了什么涂料似的,重新摆在桌子上,我去厕所洗洗手,望着哗哗流水冲洗令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灯光的照耀下,那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血,没错,应该是血放置时间长而变黑的了。
再次折返回了房间,拿起黑色的佛像放在水中冲洗了好多遍,发现它是被人用蜡封好,在我拿回家中的路上不小心刮破掉了蜡膜,等将黑色的东西完全洗掉,原木佛像呈现在了眼前,它的正反面被雕刻了日文字迹。
将熟睡中的雪惠敲醒,我问了他佛像上的字,其中正面写的名字、八字,背面翻译过来则是‘酒井隆’以及他的生辰八字,至于小孩子的八字按照中华万年历推断,他本为纯阳命。
天干地支相配,不论纯阳还是纯阴,皆为短命,九阳转九阴,逆乱阴阳,以佛陀涂血封腊,令小孩子家中父母供奉,寓意家中长辈心甘情愿将子女命献祭给佛陀,酒井隆对佛陀取而代之,接受了人家的供奉。
茅山替命法,没错,这就是茅山术中的替命术,利用九阴九阳来聚财、替命、转运、增寿。茅山分黑茅与白茅,我修的是白茅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黑茅术全部都是害人的伎俩,像是我在云南杀死的师叔便是黑茅。
白茅传人必须要检查弟子心性,黑茅却不然,许多的阴损术法随着黑茅传遍世间,我不知道酒井隆怎么会的黑茅术,但这的确是替命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