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胖了,好哇,我在里面吃斋念佛,你却在外头背着我吃香喝辣……”
他晓得说什么话最能戳她。
果然,软坨坨不扭了,乖娇娇地抱着他的脑壳叭叭亲了几下,再去看他,眼睛都要化成了水:“辛苦咱们涞涞了。”
“我呢?我不辛苦吗?”后头这主子爷好不容易把人哄得温情脉脉回,前头话痨子又开始了:“他去当和尚,我还得把他店给望着。我爸一个卖石油的,到我这里就成卖些糖果饮料,要让他知道,非得给我来个叁百六十度螺旋飞踢不可。”
周涞眯眼,失策了,哪怕再多等会儿,也不该让这个话痨精来。
等这边抵拢周涞的根据地,医院那边才终于发觉不对头了。
就像这糊坨坨说的,殷高朗个大小伙子亏了点血,能有啥事?
这些个主任医师随便检查两下,就觉察出来了,但他们这头能这么草草?敢这么草草吗?
只要人没醒,他们就一直围在他边边上,装模作样地各种检查,反正外人也看不明白,见他们肃着脸,拿着听诊器这里摸摸,那里听听,时不时嘀咕讨论下,闹得人一点底都没有。
崔洪波都给整懵了:“人到底怎么了,倒是给句准话呀!”
院长频频擦汗,又不敢打包票说人没事,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殷凌意挂断电话,从阳台走进来,依旧风清云静:“崔叔,稍安勿躁,医生都在这里,出不了岔子的。”
院长连连点头:“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殷凌意笑得随和:“今天辛苦各位了,百忙中还抽空过来,劳你们挂念,只不要耽误工作了才是。”
这话说得如沐春风,一想到心意被看到并肯定,没有白费功夫,刚刚在房间里闷了这么久的躁郁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院领导笑着连连点头称是,关切了几句多休息之类的话,才依依不舍地散了。
等人都走了差不多以后,殷凌意面上的笑才淡了下来:“该起来了吧。”
话音刚落,殷高朗蹭地个就坐起来,把崔洪波等人都吓了一跳。
殷高朗在床上听半天了,都没听到童曼的声,不禁有些恨恼:“那女人呢?”
崔洪波不明所以:“哪个女人?”
殷凌意这才想起跑了好久的某人,顿了顿:“畏罪潜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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