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富户没几个,零零散散,挺难看的。
姜庄蒙也想不通沈浪的做法。
沈浪那样的聪明人,便该知道,带头捐款做好事,那便是得罪了其他有钱人。枪打出头鸟,自然是他最后受罪。更关键的是,就算沈浪捐了钱,其他富户也不会捐钱。
果然,这些富户都很团结,如同铁桶一圈,毫无缝隙,一个人也没有捐钱。更何况,沈浪一个人就捐了那么多银钱,其他人都笃定,沈浪不会真的递上去册子,让他们这些人难看。
最后,沈浪也没有发脾气,但也真的将那筹款的册子明细交给贴身的陆明,让他送到京城。等圣上看了这情况,让他老人家自己做决定吧。
那些富户都面面相觑,等沈浪离开了,便换了个地方,大家一起密谋,密谋的结果是,去截了那册子。
派了许多高手去,将那册子成功截获带回来。
可惜,县令王志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册子,眉头拧起来,看来沈浪用了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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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送出去的筹款书,已经送到了京城,在皇帝眼前。
同筹款书一起的,是澧县的洪灾情况汇报,请求拨款。皇帝看着这书信,忧心忡忡,一夜未眠,第二日朝上,他问众位爱卿,此事有什么办法,是否需要朝廷拨款。
关于拨款,三皇子率先反驳:“澧县年年都发大水,如果年年都要朝廷拨款,那还了得?以儿臣之见,此事在于治水的人。澧县的人口不少,筹款总额竟如此寒酸。说白了,是沈浪的能力不行,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站在三皇子后边不远,便是靖远侯沈绍禹,虽然他也不喜欢他儿子,但是这么被人贬低,他的脸已经黑了。
皇帝坐在上头,斥责三皇子:“不可意气用事,说些胡话。”
言官冯树恩也蹦出来为沈浪说几句“公道话”:“沈公子虽不怎么靠谱,但澧县治水也不是儿戏,他能筹集这么多钱,已是不易。三皇子莫要因为个人私情,而否认沈公子。”
三皇子站不住了,回头和冯树恩互相喷起来:“难不成,冯老以为我堂堂三皇子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记仇报复?”
冯树恩不说话,但是鼻孔朝天。谁到知道,沈浪离京去澧县之前,同三皇子打了一架,两人脸上都挂彩。
而站在大殿上的太子,看着自己的三弟弟那般的激动,看热闹不嫌事大:“三弟,我相信你的才能,如果是你代替沈公子去,或许能轻易解决。”
说白了,太子是在激三皇子——你行你上啊。
三皇子还真是被激得脸红脖子粗——我上就我上。三皇子跪在地上请求去澧县,帮着沈公子一道治水。
他自己一个人去害不说,他还拉着冯树恩一起:“冯老多见识广,为人刚直不阿,正好去了给我和沈公子做个见证,看孰高孰劣。”
“混账!”皇帝率先驳斥三皇子,“筹款的事情,你以为有多容易?”
三皇子却不听,还有几分得意洋洋:“我有法子能筹到钱款。”
大臣们都问,是什么秒法子。
三皇子偏不说。
不少人背地里捂着嘴笑,大言不惭,就等着以后看三皇子的笑话了。
“这不是你逞能表现自己的时候。”皇帝脸拉下来了。这个三儿子一向喜欢同太子比较,处处都要比太子做得好。大家都说他有夺嫡的想法,偏他自己做得十分招摇,一点不懂得收敛。
大家都知道,皇帝这是在维护自己儿子,赶紧帮着劝三皇子。
这时候大殿上的太子却说:“父皇,儿臣觉得,三弟既然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国库也不宽裕,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若是他也办不好,到时候再拨款,您看如何?”
皇帝沉默了一会,答应了。
三皇子磕头谢恩,伏在地上许久。
言官冯树恩和三皇子要来澧县的消息,早就传来。到达的当天,许多官员们夹道相迎,热烈得放鞭炮。
冯树恩早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沈浪,便在人群里找沈浪。没找到。
冯树恩问:“沈浪去了哪里?”
官员们支支吾吾,尤其是县令王志,尴尬地笑了笑:“他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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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用上了网络流行语“你行你上啊”,感觉也不是很违和,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