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装的极惨极惨,激起他们的同情心,对,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郎郁尘眼角余光扫到两片雪白的袍角,马上戏精附体,眼泪说来就来。
“哎哟喂……疼死个人了……我可还安在……哎哟……”
嚎的跟个二百五似的。
“行了,起来吧,小子,你这一招我在很多年就用过了。”白衣老头蹲下身来,一脸好笑的表情。
郎郁尘猛地一抬眼,我靠,这老头这么牛掰,竟然一眼看穿,枉我这精湛的演技。
“原来你也是个戏精啊,早说啊,嘁,浪费我表情。”郎郁尘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衣襟。
“你这招是我玩剩下的。”老头不屑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郎郁尘分明看见冷沧澜唇角不动声色地向上扬了扬,那淡淡地一笑,甚是魅惑。
“你……你……笑了。”郎郁尘指了指冷沧澜,目瞪口呆。
“看够了?”冷沧澜敛起那极轻的微笑,又恢复到冰块脸。
“哧……”白衣老头笑出了声,他抚着后腰缓缓站起来,冷沧澜抬起手来虚扶了一把。
这画面有点奇怪,郎郁尘不知为何,心脏有些疼。
“他笑有何稀奇的,年轻呐,总是那么大惊小怪。”白衣老头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郎郁尘。
“师尊……”冷沧澜眸色有些黯淡。
啥,这老头是冷沧澜的师尊,郎郁尘有些凌乱。
师尊,师尊……这个词怎么好耳熟?
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又穿过悠悠岁月,又好……陌生。
“跟我来。”白衣老头负手摇摇晃晃地向前厅走去,冷沧澜紧紧跟着,郎郁尘一头雾水,磕磕碰碰地走在最后,慢的跟个龟似的。
敢不敢点个灯!老子看不清路!心里苦!
冷沧澜回头看着略显狼狈的郎郁尘,遂地一扬袖,一排排院灯纷纷亮起,晃如白昼。
哇,大手笔啊,我收回之前那句话。
“年纪轻轻便瞧不见路,你可真废。”白衣老头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我那叫近视,我可是勤奋看书看的,算了,我犯的着跟你解释吗!
前厅宽敞整洁,郎郁尘刚踏进去便瞧见了一面似宝石般光泽亮丽的镜子,又不太像镜子,郎郁尘好奇地摸了摸镜面,一道白色亮光赫然显现。
“这是什么?”郎郁尘十分稀罕,忙问。
“这是测试镜,白色光芒说明你是个人。”白衣老头撩了撩袍角,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
废话,老子当然是个人,难道还是个鬼不成,这还需要测试吗!
可转念一想,自己还不如直接是个鬼呢!如果入不了逍遥派,很快就是个鬼了。
自己连这么落魄的逍遥派都入不了,别的什么修仙门派就更加瞧不上自己了。
“我就只是个普通人呐?”郎郁尘郁闷道。
话尤未毕,另一道刺目的火红色光芒溢出,与那道白光萦绕在一块。
“果然……”白衣老头喃喃道。
“这是什么鬼?”郎郁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怕是个红衣男鬼?
“资质完美,不错。”白衣老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郎郁尘,看着看着还直接上手了,东摸摸西捏捏。
我靠,买猪仔呢?
“莫乱摸,趁机吃我豆腐。”郎郁尘弹到一旁,十分不自在,明明就是左手摸右手的感觉,可就是浑身腾起一阵恶寒。
冷沧澜扶额,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资质完美,完美,从明日起,你便是我的弟子了,不用拜师了,就这样,回去吧。”白衣老头颇为满意,笑的满脸开花,菊花的花。
郎郁尘怎么觉得自己像那游戏里的宠物,就是那种不用花钱重铸就直接天资完美的宠物,省钱省心省事,难怪那白衣怪老头笑的一脸灿烂。
这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宠物了么?啧啧,这感觉还蛮奇怪的。
郎郁尘一时半会还没适应过来,只见冷沧澜调头就走了出去,留下凉风些许。
所以,以后这冷公子就是我师兄了?
这白衣老头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就这么草率地将自己收到门下,连那三叩九拜也免了。
不过我喜欢。
“是,师尊!”郎郁尘感觉心里有颗希望的种子在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九焰堂,反正那马丁凌眼珠子恨的都快蹦出眼框了,郎郁尘竟然也不觉得他讨厌,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顺眼,此时此刻就想高歌一曲。
“……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歌是那么悠扬,曲儿是那么狂,看什么都痛快,今儿我就是爽……”
回柴房的路上,郎郁尘一路高歌,美的直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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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郁尘:我觉得你两像基佬。
冷沧澜:难道你不是?
郎郁尘:不是……
郎晴天:要点脸。
叶少漓:再见来不及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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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来自《倍儿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