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少漓,有事好商量,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上我?”郎郁尘吓得声线直抖,磕磕巴巴地话也说不利落了,双眸水光四溢。
叶少漓闻言手下一顿,垂下眼睫看了看郎郁尘的脸,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邪火上身,嗓音有点粗:“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很想!”
什么!郎郁尘胸膛仿佛炸了一般,脑袋里都是满天星,双唇惊愕地合不拢了。
这副可怜又惊恐的样子很像一只受伤的小奶狗,分明就是在诱惑人做少儿不宜之事。
“别……”郎郁尘自诩自己脸皮厚比城墙,此时双颊也腾起两片红晕,他心一慌,抬袖遮挡。
分明是欲拒还迎,惑人而不自知。
回应他的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深吻,叶少漓将人狠狠地摁在地上,二人滚作一团……
“唔……不行……疼!”郎郁尘闷声道。
“哪疼?”叶少漓不管不顾不撒手。
“哪哪都疼!”郎郁尘气极,脖颈后仰,随即头往前撞,“咚”地一声闷响,撞到叶少漓的下颚,叶少漓吃痛,停下了动作。
郎郁尘总算呼吸顺畅了。
“你……好猛呐,单身几千年了?”郎郁尘整了整被拉开的领口,突出的锁骨四周竟然被种了几颗草莓,颜色鲜艳刺目,看得郎郁尘差点流鼻血。
“嗯。”叶少漓诚实答道。
“……”郎郁简直尘哭笑不得。
难怪。
“是我孟浪了。”叶少漓将人重新抱起,朝着洞中一条甬道走去。
“为何不原路返回?”郎郁尘望着那条漆黑幽深又狭窄的甬道,心里直发毛。
“我伤势已好,可灵力未恢复,上不去。”叶少漓答。
“少漓,我怎么觉得我的伤势也好了不少?”郎郁尘清了清嗓子,竟然也不疼了:“你是不是趁我昏迷之时又将那丹药喂给了我?”
叶少漓深深望了郎郁尘一眼,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郎郁尘欲哭无泪,又吃了一遍叶少漓的口水。
“你怎么知道这条甬道可以出去?”郎郁尘追问道。
“这里是一位故人所造,包括那道虚空世界。”叶少漓垂首看了一眼郎郁尘那双噙着水光的眸子,一时之间竟有种溺在其中的感觉。
“又是那位逝去的故人……”郎郁尘撇了撇嘴,心里直泛酸:“他对你很重要吗?”
“嗯。”叶少漓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听见郎郁尘闷闷地哼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阿郎。”叶少漓轻轻唤了一声。
“呃,我累了,没事别叫我,有事更加不要叫我。”郎郁尘闷声闷气地道了一句,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叶少漓的臂弯里。
这是吃味了么?叶少漓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自己的醋也吃……”叶少漓低喃着。
“那可不,我生气地时候连我自己都咬!我超凶的,你可不能再欺负我!”超凶的郎郁尘毫无底气地胡说八道。
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哇,什么叫我连自己的醋都吃?
郎郁尘一头雾水,本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左手腕子的痛现在还心有余悸,算了,还是不作死了。
爱谁谁谁,不过有一件事他必须得澄清一下。
“我不爱吃醋,酸牙,我牙口不好,不过我爱吃酱油,尤其是生抽……”郎郁尘没头没尾地补了这么一句话,听得叶少漓一愣一愣的。
又过了一会,郎郁尘在叶少漓怀里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舒服!
什么吃醋不吃醋,瞎说!
“不生气了?”叶少漓将人搂紧,温声道。
君子记恩,小人才记仇。开什么玩笑,我郎郁尘可是谦谦君子,爱生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郎郁尘暗自道,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对于喜欢动粗的行为可不能惯着。
良久地沉默,只听得见叶少漓沉重的脚步声在甬道中回响。
有点闷。
郎郁尘探出脑袋,掀开半边眼帘瞧了瞧,好家伙,乌漆麻黑,难道不应该点个灯吗,摔倒了咋整?
“醒了?”叶少漓很快便发现了郎郁尘在偷瞄,笑道。
“就没睡……”郎郁尘憋了好久,终是忍不住吐槽道:“我说少漓呐,你是不是一直这么凶残哇,真担心你以后的媳妇扛不住。”
那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叶少漓忍不住哑然失笑。
“喂,笑什么笑,我可是很认真的,你这是家暴,是不对的,谁要跟你过一辈子不是瞎了便是残了。”郎郁尘一本正经道。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叶少漓探长了手抚了抚郎郁尘的脸蛋。
“喂,不要乱摸,吃老子的豆腐。”郎郁尘一脸傲娇,风骚地甩了甩头,又将脸埋进了叶少漓的怀里。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