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郁尘蓦地胸口一阵剧痛,凶狠霸道的一股灵压袭过来,郎郁尘被摔出几丈开外,脸色邃变,一口甜腥汹涌而出。
“你好歹也是个大师级别的人了,你……竟然偷袭我!”郎郁尘愤懑不已。
“教训你还需要偷袭?老夫让你七成修为,如何?”石千源面沉似铁,每说一个字都令人感觉有穿云断石的震慑力。
郎郁尘思虑了一番,长吸了一口气,遂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打就打,让我七成?好大的口气!
郎郁尘挑起一边唇角,抬手示意道:“成交!”
“师叔!”脑残四人组异口同声道:“不可!”
“闭嘴。”郎郁尘一人赏了一道噤声符。
石千源果然按照约定封了自己七分灵脉。
既如此,岂有客气之理,郎郁尘先发制人,执扇横扫开去,带着灵压呼啸而来,嘶嘶破风。
石千源不动如山,只抬手一挥,一道犹如闪电般的冰刀与郎郁尘的凤竹扇正面交锋,只听得“砰”地一声脆响,冰刀碎了一地,而凤竹扇却是丝毫未损。
“抱歉了。”郎郁尘趁热打铁,如此好机会,可不能错过,手中凤竹扇运用自如,横扫竖劈,带着森然戾气,狠绝无比。
石千源始终未亮出法器,依然是徒手接招,一只手带着精纯猛烈的灵压,恰似钢铁一般,手与凤竹扇短兵相接,发出一阵阵闷响,火花四溅,暴烈无比。
几百招下来,石千源暗叹,是自己轻敌了,这哪里是一个筑基修士?
况且,这扇子绝非世俗之物,分明是……
“小子,你哪来的法器?”石千源摊开手心,上边纵横交错,满是切割的伤痕。
“捡的!”郎郁尘看了看凤竹扇,这扇子平常的狠呐!
“休要胡说,这分明就是一把龙骨制成的绝佳仙器,并非俗物。”石千源道。
郎郁尘听石千源这么一说,倒也信了几分,不由地垂眸端详起来,只见这凤竹扇色泽明亮,莹莹有光,在天光的照射下,还能看出似象牙一般的骨架,倒的确不像俗物。
可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打哪来,又是何人所赠。郎郁尘挠了挠头,一脸懵逼。
“它是一把龙骨扇。”石千源道:“可惜它还并未被激活。”
郎郁尘顿时来了兴致,一时忘了他与石千源的斗法还并未结束,忙执扇向前,语气也多了几分熟稔的味道:“如何激活?请先生赐教。”
石千源伸出手,郎郁尘了然,忙将扇子放入他的手中,谁知石千源一拂袍袖,扇子落入他手中不说,郎郁尘还被猝不妨的一道灵压击中,狠狠摔落在地。
“你使诈!”郎郁尘淬了一口血,咬着后槽牙道。
“老夫今天给你上的第一堂课便是兵不厌诈。”石千源将扇子缓缓打开,眉间肃穆,神色凝重。
“那又如何,老子也给你上一课,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郎郁尘随手拍出一道灵符,于石千源脚底下炸出一个大坑,霎时间尘土飞扬,目不及三尺。
石千源下意识地抬袖遮面,双眼已睁不开,好小子,这符咒里加了何物?尘土入眼刺痛不已。
郎郁尘身轻如燕,一个海底捞月,扇子被重新夺回手中。
“喂,先生,石掌门,这不但叫兵不厌诈,它还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郎郁尘将扇子在空中转了几个花样,风流不羁。
石千源阖上眸子,耳廓微动,忽地身起,如鹰隼一般朝郎郁尘扑来,得意洋洋的郎郁尘哪知道石千源双目不见,又封了七成的修为却还能如此厉害。
郎郁尘拔足欲飞身遁走,却被石千源抓住了脚踝,心下一慌,扑倒在地。
死了,扑街了。
“啊!”一声闷哼,郎郁尘回望,分明看见石千源松开了自己的脚踝,一下飞出了五六丈远,狠狠撞在围墙之上,随即又啪叽一声掉落在地。
看着都疼,这下估计把人惹毛了。郎郁尘腹诽道,他该不会恼羞成怒把我给宰了吧?
脑残四人组纷纷闭眼,师叔哇,自作孽不可活呐!
郎郁尘有些歉疚,自己是不是玩过火了?好歹人家是客,也是一代宗师,还是第一门派的掌门,却被自己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如此羞辱,这换了任何一个人也忍不了这口窝囊气罢?
郎郁尘撒开脚丫子便跑了过去,将摔的七荤八素的石千源扶起来,随手将那身袍子上的灰尘掸去,嘴里不停道:“先生,您没事罢……”
石千源怒目相视,气的直发抖,道:“你给我跪下!如此德行,可有半点修士样子?如若不严加管教,他日必成大患!”
郎郁尘忙活的手一滞,忍不住要口吐芬芳,不过好歹是自己过分在先,硬生生地忍了这一口王八之气。
不过让老子下跪没门,这辈子还从未跪过!郎郁尘退开两步,直挺挺地站着。
石千源心中暗骂,我还治不了你个小兔崽子?遂地解开了封印起来的灵脉,郎郁尘瞳孔骤缩,大事不妙!
好想开溜……
果然膝盖骨一阵钻心刺骨地疼痛,郎郁尘便被强按着脑袋脆生生地跪伏在地上,就连灵脉也被一道封印起来了。
这下好了,活生生地一只待宰的羔羊。
石千源于两人周身布了一道结界,又加了一道隔阻视线的屏障,瞬间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