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蓬马车一旁站着个相貌憨厚得马夫,正在放小梯子搀扶着袁太医上去,云香愣了好半响,等袁太医一招手才忙把药箱子递上去。
车夫坐定在车辕上,一拱手朝云香做了个揖,便架着马车扬长而去。
袁太医整个人倚窗而躺,一只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蒲扇,另一只手正捻着一撇胡须出神。
思及方才的所见所闻,袁太医不由得哈哈大笑,外头的车夫探了个头进来问道:“老太爷今儿瞧病倒瞧出了什么可乐的事儿?”
袁太医眯着眼睛笑道:“是遇见个极聪明的姑娘,听说子谏他娘今儿上门去求亲了,唔,这俩人儿倒是相配,是份良缘。”
自打出了卫国公府的大门,袁太医便理清楚了前后的原由,这温大姑娘是个妙人儿,竟能想出化了水的朱砂充作咳血。
又早早派了人来太医署指名道姓要请自个儿,来的那小丫头倒也聪明,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他这把老骨头都心软咯。
罢了罢了,若能全了子谏与这温大姑娘,也是积德吧,寻个日子得同娘娘说道说道。
这头送走了袁太医,青霄院的几人仍旧僵持着。
二夫人方才好人没做成反遭了嫌弃,这会儿正靠在一旁生闷气,脑壳里转个不停,计较着怎么才能在周氏盛怒之下保住温落芝。
“阿芙字字句句说得很是清楚,祖母仍旧是拿不出章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