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仰着小脸,丝毫不惧周氏那吃人的眼神,誓要她当即下了结论不可:“以往二妹说什么您便信什么,如今证据确凿祖母却要包庇她吗?您不怕祖父父亲在天有灵看了心寒吗?”
姜氏也不哭了,风干的泪痕在苍白的脸颊上很是显眼,望着周氏的那双眼早已经没了以往的信任:“老夫人,亭学不过走了五年,他便不是您的儿子了吗?阿芙,便不是您的亲孙女了吗?”
周氏深呼吸了数回,险些将那句‘不是’嘶吼出声,看也不看姜氏,将万妈妈递来的茶水一掌拂开,如同看死人一般死死瞪着阿芙。
“你要如何?”
周氏根本不需去看温落芝头上那簪,便知一定如阿芙所言那般一模一样
华氏出身翰林,以清贵标榜自身,华氏陪嫁过来的那三十台嫁妆里头有些什么,周氏岂会不知?若能有这般上好的羊脂白玉,华氏也不会削尖了脑袋想早早搞死大房,得了姜氏那富可敌国的陪嫁。
“方才万妈妈斥我,不孝家中长辈,不悌家中姊妹,满口谎话推卸责任,三错并犯,打算如何罚我?”阿芙望向周氏身旁那为虎作伥的老虔婆,轻言细语道。
万妈妈被这眼神一瞧,心里腾空升起莫名的凉意,不自在的紧了紧领口,咽了口口水道:“自,自然是略施惩戒便可。”
“当真只是略施惩戒?”阿芙不由得冷笑连连,这老虔婆诡计多端,此时又不愿得罪受宠的温落芝,自然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一通。
“我前些日子被二妹妹污蔑着背了打碎祖母花瓶的罪过,便在烈日下跪足了三个时辰,轮到今儿二妹妹证据确凿的错处,便是略施惩戒?万妈妈唱得好一出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