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克谨将阿芙欺压惯了,却头一回遇着她暴起反抗,不由得傻了眼,呆愣的摸了摸脸颊刺痛之处,摊开手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赤红,原是方才飞溅的碎瓷割伤了他的脸。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阿芙,嘴巴微张鼻翼张翕,向来无法无天的双目里,流露出罕见的惊疑不定,双腿甚至微微发颤,几乎拔腿欲跑时,才发现东次间的门不知何时紧紧关了。
都已经动了手,阿芙自然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霜眉早已经无须多吩咐,三两步冲上去干脆利落的朝温克谨肚子便是一脚,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制着他。
“你,你要做什么,”
看着阿芙眉目带笑的朝他走来,温克谨这才开始害怕起来,双腿毫无章法的踢弹着,浑身上下竭尽全力的挣扎扭动着,口里却仍旧死鸭子嘴硬:“你敢对本少爷动手,我娘定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阿芙脚下一顿,似是苦恼的皱着眉头,转眼又恍然大悟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出了声:“你莫不是指望二伯母替你报仇吧?难道她没告诉你,这段日子她见着我也要转头就走?”
这笑声脆如银铃,听在温克谨耳朵里却如鬼如魅,令他耐不住浑身颤栗,阿芙却笑得越发厉害了,这笑声里带着的恶意如附骨之蛆,将恐惧一层一层叠上他的心头。
正胡乱害怕之时,一阵破空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双腿一侧刺骨的疼,张大嘴哀嚎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个婆子,臭不可闻的双手紧紧捂着他的口鼻,将他的哀嚎生生摁回肚子里。
阿芙持着马婆子的马鞭挥得虎虎生风,眉眼却带着疯狂笑意。
“喜欢打人?”
“挨打舒服吗?”
“你教我的嘛,打人要用全力!”
霜眉紧紧制着温克谨,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阿芙的动作,疯狂的神色一览无余。
温克谨耐不住痛,狠狠咬了一口马婆子的大手,跳起来抵着霜眉往大杠方向撞,企图借机将霜眉摁进水缸里。
他那点小心思怎会逃得过阿芙的眼睛,索性让霜眉松开手,可这是温克谨用尽全力的一撞,半路上自然是刹不住脚,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向那水缸而无能为力。
阿芙自然不会让他真撞上去,等他近了便发狠攥住了他后颈的衣裳,往水缸里摁。
阿芙手劲儿不如霜眉,温克谨初初被摁下水时懵了一阵,过后便是拼尽全力的挣扎着,眼看着就要被挣脱了,桑枝连忙跳起来帮忙用力。
“大姑娘,大姑娘!”马婆子在一旁扯着嗓子喊到:“再不松手当真要出人命了!”
阿芙自然是知道,在不撒手温克谨便要命丧当场,还没到要他命的时候。
眼看着温克谨双手双脚瘫软了下来,阿芙才咬紧牙关将他拖了起来,霜眉伸手去探,好一会儿才抬头说:“昏过去了。”
阿芙环视了一东一西瘫倒在地的温克谨的两个书童,双手用力抬起另一个双子瓷瓶,朝地上昏迷不醒的温克谨冷笑一声,而后便毫不犹豫的往他头上一砸。
鲜血四溅。
不知过了多久,温克谨睁开迷蒙的双眼,肺上一抽一抽的疼,头上也疼得发慌,有什么东西正在他头上乱动。
一片模糊之后白逐渐看得清,映入眼帘的是温落芙,她却眼口浑身是血发髻扰乱,一只手的袖衫被扯烂了一截,藕臂上满是青青紫紫。
她怎么受伤了?
温克谨被阿芙那一瓷瓶打得有些迷糊了,瞪着大眼满脸迷茫,却见阿芙凑在他面前嫣然一笑:“醒了?好戏也可以开锣了。”
好戏?什么戏?
还不待温克谨反应过来,阿芙眉梢一皱两行清泪缓缓落下,桑枝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救命啊,三少爷杀人啦!”
※※※※※※※※※※※※※※※※※※※※
啊~久违的三千字。
请给孩子点个收藏叭~
小剧场
阿芙:嘤嘤嘤,有人欺负我。
温克谨:???谁欺负谁,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