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件事在府中一度成了年度悬疑事件,谁也不知道那名叫春杏的由苏相公亲自带回安南侯府的女子究竟去了哪里,她就仿佛自府中蒸发了一样,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
只是她的传说始终流传在府内,那个传说是这样的:
一个叫春杏的丫鬟垂涎苏相公美色,想靠催情药促成自己与苏相公的好事,结果事发,她见目的不能达成,就连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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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骂我。”她揉了揉鼻子,第五十二次吹了吹手上捧着的药碗,却依然没有喝下去的打算。
“有没有人骂你,我不知道,但你若是再磨蹭下去,不如就带着这碗药一起去见颜先生。”凤栖一脸地幸灾乐祸,“”
“跟在苏宇旷的身边……好像并不是我的主意。”郗昭仍旧端着药碗,委屈巴巴地看着凤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是你不让我走的吧?”
凤栖点了点头,“你没记错。”
“那为什么颜先生却只罚我?”她只觉得匪夷所思,说好的作为宣清台弟子大方向上一定要听从宣清台的指挥呢?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看向凤栖,“是你私自做的决定?”
凤栖咳了两声,顾左右而言他,“凡事还是要从好处想,说不定颜先生只是因为太久没有见你,想与你叙叙旧呢?”
郗昭幽幽开口:“你见到许久未见的人的第一反应是沉着脸么?”
“但颜先生毕竟没有当众罚你不是?”凤栖安慰道,“说不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振作一点。”
郗昭怀着一点悲壮的心情将手中汤药一饮而尽,之后匆匆忙忙又灌下去一杯水,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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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个熟人,是倦娘,郗昭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即将要去见颜先生而特地生起的忐忑,“你不是说一步也不想再踏出宣清台了吗?”
倦娘习惯性的去勾她的下颌,眉眼里带着丝丝的媚色,小钩子一样的勾着她,“我确实没有踏出过宣清台,但我没说不能骑马出去。”
这句话太有道理,郗昭挑了一下眉,学着她的样子才堪堪凑近了,忽然听见从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这声音一出,却立刻就让门口故作“缠绵”的两个人倏地分开。
“进来。”
倦娘有些遗憾地向着她慢慢呵出一口气,又半是赞叹半是欣慰地道,“刚刚做得不错,有那么一点儿意思,日后再多练习练习,保准你出手就不会有失手的时候。”之后又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说,“赶了这许久的路,实在是累得很,我先走了。”
说着又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压低了声音,听说你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都担心坏了,我猜他至多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不会真的罚你的,放心。”这句话叮嘱完,倦娘步伐轻快的往旁边的跨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