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郗昭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没发生的事情似乎怎么想都太过理想,虽说时候回想起来确实有些后怕,她甚至不敢想……若是苏宇旷的马车没有停在巷子口——
等等,苏宇旷怎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巷口?
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你累了。”颜惜时的声音响起,“和你一同出嫁的那位庶出女儿也在这里,明日让凤栖带你去看她,之后的事情,等你看过她以后再说吧。”他刻意加重了“出嫁”两个字。
郗昭闻言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颜惜时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笔蘸了蘸墨,像是要写信。
郗昭转身走了出去,一出去整个人才终于放松下来,她总觉得颜先生有些奇怪,与之前在宣清台的时候不太一样。
不过……颜先生说二房的女儿也在这里,那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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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郗昭自回京之后终于能够安心睡下的第一个晚上,之前在郗家的时候,蓬莱苑里的东西都破得可怜,她每日只能凑合着,没有一天能够舒心;之后又因为某些原因进了安南侯府,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得一个床褥,结果还被人泼了水,她只能趴在桌子上凑合一宿,这会儿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她差一点感动得想哭。
外面有人敲门,她也没有起身,直接在床帐里向着外面道,“门没锁,进来吧。”
自家地盘用不着锁门,郗昭放心得很,对于夜半会出现在她门外的人,自然就也放心得很。
进来的是凤栖,郗昭看了她一眼,隔着帐帘问:“你来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夜里没有我的陪伴,你已经不习惯了?”
“我是有正事儿要同你说的。”凤栖走进来,掀开帐帘随意的坐在床沿。
“有什么正事儿不能等到天亮再说?”郗昭打了个呵欠,“你都不知道我在苏家经历了什么,我现在累得要命,你还是行行好,有什么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今日事今日毕。”凤栖深吸了一口气,“而且……这种事情我总得趁着现在的气氛说出来,否则明日你察觉不出来,倒是要说我胡说。”
郗昭有些诧异,她强打起精神,靠坐着,“那就请凤护法快些说吧,明日还真有别的事情,我总要趁着今晚养精蓄锐。”
“我先问你,颜先生可问你什么了?”
凤栖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八卦色彩,郗昭一脸狐疑地看着她,答道:“倒也没问什么,非但没细问什么,还说了好些废话。”
凤栖叹了口气,“要知道,你口中所谓的废话,有好些都是倦娘教他的。”
“倦娘教颜先生说废话?”郗昭更是诧异了,而且……就算真是倦娘教的,首先也得颜先生先去问才是啊?
“你没发现吗?”凤栖一脸玩味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