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
“颜先生对你不太一样。”凤栖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不是那种非常器重的不一样,是另一种不一样,我这样说……你明白的吧?”
不是非常器重的不一样,是另一种不一样,郗昭在心中将这句话颠来倒去默念了几遍,回想起方才发生的种种,有些傻了。
“想到了?”凤栖挑眉看着她。
“不是吧……”郗昭有些不敢置信。
“是真的。”凤栖揉了揉鼻子,正色道,“我们都看出来了,所以有些事情你需要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选。”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你的一言一行,一直都有专人转述给颜先生,得知你可能有危险,颜先生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进京来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颜惜时似乎对京师很是抗拒,宣清台号称掌握了天下的消息网,像京师这样的地方更是重点发展,颜惜时经常会去各个地方巡查,但他从未踏足过京师,就仿佛……那里是有什么让他忌惮。
但如今他偏偏就进京了,是为了她吗?
郗昭从不觉得自己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想法,她看向凤栖,笑了一下,“我若真有这个本事,怕是就连苏宇旷都要被我收服了。”
“颜先生待你不一样,谁都看出来了。”顿了一下,“进京之后得知你在安南侯府,他很紧张,后来知道是我让你去的,他虽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发作,私下里却也让我自行去领了三鞭。”说到这儿拉开衣襟,转过身示意郗昭去看她的背,“看到了吗。”
确实是宣清台独有的鞭子留下的痕迹,下手虽然不重,但也着实难熬。
“他疯了吗?”郗昭低呼出声,这时候就只觉得震惊,是像凤栖所说,颜惜时对她……
她不太敢往下接着去想,这一层关系深想下去很容易尴尬,她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虽然不能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也相差甚远。
但这时候回想起刚刚发生的情景,那又确实不太像是一个人和下属应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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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一紧,“我不能连累他。”
“连累谁?”凤栖转过身来,一边整理衣领一边笑着看她,“你别看颜先生看上去稳重得很,其实他年岁不大,只是比较爱端着,不过想想也是,他掌管宣清台上下,若不让自己看上去稳重一些,又如何能够服众?”
郗昭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就只好沉默。
凤栖也不太在意她会说些什么,只接着说道,“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同颜先生在一处好一些,苏宇旷浸淫官场,像他们那些玩权术的,心里未必还保持着纯粹,你若是真与他在一块儿,将来未必不会吃亏。”
“更何况……”凤栖叹息似的说道,“你要做的那些事情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针对苏宇旷本人的,他难道会帮着你一起给自己挖坑?”
“若真是如此,我还是觉得不知道为好。”郗昭幽幽开口,“我这个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