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么……”
苏宇旷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看桌案上墨迹尚未完全干透的画,这三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夜深了,明日还有早朝,主子还是先歇着吧。”苏令羽小声说道。
莲花漏的刻度又下去一点,时候确实不早,苏宇旷点了点头,起身吹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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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这样?”郗昭有些震惊,从前也不是没听说过什么神仙下凡或是魔头转世,但那终归都是小范围之内的狂欢,哪位得道高人受追捧一些,只要不太过分,也就不会有人加以管制,但如今这情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
“所以……先生之前让我们去拿到的那份名单,也与龙沙谶有关?”
颜惜时点了点头,“那名单里面有龙沙谶的头目,能借星象有异以及靖安厂爆炸引为天威之说,进一步证明官家失德,这可不是随便哪个普通人就能做到的。”
“那我们如今要怎么做?”
“静观其变。”颜惜时将两封信都收起来,从旁边拿出一张纸,提笔蘸墨却又不动笔,笔尖悬在纸上,上面的墨汁欲落不落,不知是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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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将你和一位庶出女儿送去赖家又是怎么回事?”冷不丁听见颜惜时这样问她。
郗昭于是将过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末了叹了口气,“我两年未归,本就是生死未卜,苏家与郗家的婚约怕是已经有变更的情况,结果我忽然回来了,乱了别人的棋盘,自然得遭上这么一遭。”
“是我来晚了。”
郗昭诧异的看向颜惜时,“与先生无关,二房三房会做出什么事情,先生已经同我分析过了,是我一意孤行,面对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一个应对之法。”
“那么……你的应对之法是什么?”颜惜时将手中的毛笔放到笔架山上,抬头看向郗昭,“向苏宇旷求救?”
“不是……”郗昭总觉得这个事情好像向着哪个了不得的方向偏移了,“我虽然跟着苏宇旷走了一路,但却并没有告诉他我真实的身份,就算是在府中,他也并没有见过我的真容。我若在这个时候求助于他,非但不会得到他的帮助,反而会引他怀疑,他身边护卫不弱,就连凤护法都在他的护卫手上吃过亏,我又哪里会引狼入室?”
“所以呢?”
“所以……”郗昭斟酌了一下词句,小心翼翼看着他,答道,“我想先找到那位替换郗昙的二房庶女,然后从长计议。”
“若是从长计议,倒不如立刻离京,回宣清台。”
颜惜时像是有些生气,郗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那句话说得错了,只好低下头,先领了错,“是我考虑不周。”
“你是考虑不周。”颜惜时冷冰冰地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若那人将你带出去行不轨之事的时候凤栖并未赶到,若他起了杀心,那时候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