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难道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郗道玦奇道,“难不成非得是过去大房的那些东西才能拿得出手?”
田氏站直了身子,指着摆在桌上的那些锦盒,“二爷不妨看一看,咱们倒也是有些好东西,只是同之前那些相比,真是完全不能看了。”
郗道玦不信邪的将桌上的东西打开,一整块黄水晶制成的镇纸虽然勉强也算是个稀罕物,可这一块水晶的成色并不是顶尖儿,当个寻常物件还可以,但若是送给对时间罕物已经不需要时时称奇的怀王,实在不能算作一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套汝窑的茶具行是行,但茶具再好也不如那套紫涟雾;那一只青花八宝扁瓶吧……好是好,年头却短,将这个拿出去,无疑是在骂怀王不配好东西。
郗道玦烦躁地呼出一口气。
“这事情你又不提前和我说,哪怕只提前一天呢,我也好想辙给你弄去,如今倒是好,眼见着时候不早了,咱们却在这儿折了手,白白教人家笑话。”田氏抱怨了几句,咬了咬牙,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要么就将那颗夜明珠拿出去吧!”
“不可!”郗道玦喝止。
“不过是颗珠子,难道那夜明珠比你的面子还要大?”田氏一脸的不解。
“你懂什么。”郗道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是御赐之物,你不要命了?”
“既然是于此之物,咱们留着也没用,留在手里又烫手,还不如当初就也让那死丫头拿回去。”
郗道玦抬手点着她,“妇人之见!”
“好,”田氏一甩手,“我不懂,也找不出像样的东西了,二爷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她当真走了出去,连东西也不归置了。
郗道玦在屋子里翻翻找找了半晌,最后终于咬了咬牙,将那套汝窑雨过天晴茶具小心地包好,着人好生拿着,往怀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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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位二叔父的算盘倒是打得好,自己的亲女儿留着想方设法往苏家靠,膝下那么多女儿也全都储着另作他用,对你这个侄女倒是上心,就算是定了亲,照样能打你的主意。”凤栖作势叹了口气,“你可知道那日水月寺偏远的来的人是谁?”
“是谁?”郗昭在擦她的琴,搁置了许久,好在当初收着的时候得当,并没有被糟践了去。
“怀王府的人。”凤栖坐在她对面,一边看她擦琴一边接着说道,“郗道玦这是打算将你当宝贝献给怀王呢。”
“所以……”郗昭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日带着一众高手前来的人是在替他主子来探探我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