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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个路都不安生,喜欢牵着简清的手,大幅度晃荡来晃荡去。

简清想要开车,鹿饮溪拍了一下她的额:开什么车?低碳出行,我们去租一辆自行车,就在市中心附近玩一玩。

这个点,正是上下班高峰期,最堵的时候。

市中心算是最热闹的地段,购物街、省博物馆、剧院、古街道、会展中心、大型购物商场都在这附近。

一辆?简清挑了挑眉,你载我?

鹿饮溪牵着她的手,晃晃荡荡,晃到楼下的一家自行车租赁点:当然是租双人的,两个人都可以蹬。

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两人一前一后,行驶在自行车道上。

外围的汽车堵成了一条长龙,她们迎着夕阳,悠闲穿过这条长街。

第一站,去的是银河广场的室内滑冰场。

鹿饮溪说:我不会滑冰,一直想学,但没去学,你教教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

冬天那会儿,和你去公园,你总是盯着在湖面上滑冰的人看,我就猜你小时候可能也经常和家里人去玩。一般带妹妹去玩,是不是?

简清坐在椅子上,嗯了一声,不多言。

她喜欢滑冰,童年时的冬天,她经常带着阮溪到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湖面上玩耍。

阮溪离开这个世界后,她就不再滑冰。

简清默默换好了鞋,又替鹿饮溪检查了一遍鞋带有没有绑正确。

鹿饮溪说:这种活动,最适合一个会玩,另一个人不会玩,可以一个教一个学。

简清点了点她的额:从哪学来这么多花招?

鹿饮溪捂着额,眼中笑意不减:偶像剧啊。

我教人要收费。简清站到她面前,伸出手,扶着我的手,站起来。

鹿饮溪紧紧抓住她的手,站起来,说:学费多少?我的经纪人简清会帮我出。

什么时候成你经纪人了?

就现在,此时,此刻。

简清微微笑了一笑,扶着她到冰场边缘处,耐心教学:我们先在外圈滑,有扶边,等你熟练了再进内圈;如果感觉自己要摔倒,重心要向前,不要向后。

穿着冰刀鞋走在冰面上,鹿饮溪变得不会走路,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攀在了简清身上。

简清:松开我,张开双手,保持平衡,学站立,学踏步,就和平时走路一样。

不要,会摔倒。鹿饮溪更加紧紧地抓住不放。

简清面无表情,严肃道:还学不学?

见她板起脸,鹿饮溪哼了一声,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生怕摔倒。

还真不是真心想学,只是想和这个冰块约会,顺便解一解她的心结。

谁知道她会教得这么认真

简清肢解动作,一步步示范给鹿饮溪看。

也许平时教书教多了,这种时候把鹿饮溪当学生来看,严肃又认真地教着她。

等她学会站立,简清就让她一手轻轻搭着栏杆,一手拉着自己的手,学习滑行。

鹿饮溪脑子灵活,也有舞蹈基础,平衡感好,克服了恐惧感和陌生感,很快就学会怎么在冰面上滑行。

她暂时只会正滑,面向正前方滑行,而且还得靠边站,以防身体忽然失去平衡,可以抓住栏杆稳一稳。

简清站在她面前,和她面对面,倒滑,时刻关注她的状态,提防她摔倒,也准备好她摔倒时,抱着她,给她当肉垫。

学会得太快,以至没有多少肢体接触,鹿饮溪觉得有些亏。

在边缘滑了一个多小时后,简清才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场中央,牵着她,慢慢滑行。

鹿饮溪转过头看简清姣好的侧脸,飞扬的长发。

简清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转过头来,看着她。

相视一笑。

简清忽然加速,鹿饮溪心脏怦怦跳,险些惊叫出声,抓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她的手:慢点慢点,太快了我要跟不上了!

简清置若未闻,紧紧牵着鹿饮溪,一圈圈快速滑行。

站在二楼往向下看的简晏,悄声嘀咕:这俩傻子,玩得还挺开心。

她挥了挥手,招来场地经理,拿出自己的卡给他,吩咐说:免了那两位女士的单。

结束时,两人从滑冰场出来。

鹿饮溪手机一响,收到了一笔消费退款。

她拿出来看:怎么回事?

旁边的工作人员说:女士您好,您在我们这里可以享受免单服务。

简清猜出了端倪,目光四下张望,望见了二楼,穿着黑色小西装的简晏。

简晏凭栏而立,看着她,微微一笑,朝她轻轻挥了挥手,以示招呼。

第94章 坏事

简清仰头盯着简晏, 看了几秒,没理会她,牵着鹿饮溪走人。

夜晚, 华灯初上。

推开银河商场的玻璃门,鹿饮溪望着车水马龙, 问身边的简清:晚餐想吃什么?

简清不挑食:看你。

鹿饮溪给出选择:中餐?西餐?自助餐?我听说这附近有家自助牛排餐厅不错,要不要试试?

试。

三言两语敲定了晚餐, 鹿饮溪打开地图导航, 搜寻那家餐厅的具体地理位置, 顺便打开app预约位置。

你跟简总关系怎么样?等待上菜的空隙里, 鹿饮溪打开话题,打探简清的姐妹关系。

一般。

没有恨意, 没有爱意, 不曾想要亲近。

此前的人生中, 只有阮溪和阮笙, 被她放进了心里。

她只在乎这两个人,只憎恶伤害她们的人。

除此之外, 她对这里的所有人, 都没有太强烈的感情色彩, 好似始终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看着他们热闹, 她融不进去, 也不想融进去,十年如一日, 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

如果没有遇见鹿饮溪,她就打算这么一个人孤独地走完一生。

嗯一般就一般,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不理其他乱七八糟的人了。鹿饮溪扯开了话题,举起红酒杯,来,碰杯。

简清和她轻轻碰杯:想见我的家人么?

家人阮阿姨已经去世你说是你父亲吗?我都可以,听你的。你想带我去见他,我就去见他,你不想带我去见他,我就不见。

那就不见。

她的父亲简政和,不会同意她们两个女人在一块,她亲情观念淡薄,也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鹿饮溪问她:你和你父亲也不怎么联系,父女关系不好么?

谈不上。简清摇摇头,只是没感情。父母不是必须爱小孩,小孩也不是必须爱父母。

这个观念有些凉薄,与传统的忠孝观念相悖。

鹿饮溪想了想,说:我爱我的父母,我的爸爸很好,我的妈妈,虽然很少和我沟通,但我知道她也是爱我的。我和你观点不太一样,但我可以理解你这个观点。

也许是因为童年经历过的那些偏见、狭隘,她的心思异常敏感细腻,很容易就能体会到别人的小情绪,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不忍心去伤害人,潜移默化中,就学会了包容体谅不同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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