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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伸手抽走那份文件,丢到地上,牵着鹿饮溪的手,把她压在玻璃上,唇瓣轻轻碰了一下她眼尾褐色的泪痣,反过来和她解释:我没有做坏事
第95章 落地窗
冰凉的唇瓣贴过来, 身体被紧紧拥住,鹿饮溪下意识闭上眼睛。
身边人低声呢喃道:我没有做坏事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耳畔,鹿饮溪迟疑片刻, 褪去胆战心惊, 伸出手,回抱简清。
不是预想中的苛责和冷眼,而是一个解释, 和一个拥抱。
交颈相拥, 身子紧紧相贴。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静静感受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良久, 鹿饮溪才打破沉默,轻声问简清:兰斌是谁?
简清松开怀抱,看着她的眉心, 轻轻摩挲她眼尾的泪痣, 没有选择隐瞒,坦诚地告诉她:兰舟的亲生父亲,因为结肠癌入院。
鹿饮溪琢磨片刻, 猜出了大概:你调查他和兰舟的关系做什么他和你有旧怨, 是不是?
简清点头:他和当年拐卖我妹妹的人贩子,是一个团伙的。
鹿饮溪攥紧简清的衣角:,他在还活着吗?
她隐约记得,原著中, 简清第一个下手的, 就是一个病人。
死了。简清拨了拨她鬓边细碎的发丝,语气有些轻快,晚期,全身转移, 救不了。
他们些人,死得太过轻松,没有死在她手中。
真是可惜。
可她答应了鹿饮溪,从今以后,不做坏事。
鹿饮溪看着简清,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眼神复杂。
简清瞧见她这样的眼神,心中一悲,伸手捏她的下颌:你在担心什么?
冰凉的触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鹿饮溪撇开脸,挣脱开。
想问我有没有动手脚么?简清掰过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似问非问,为什么总把我想得这么坏
她的语气依旧温柔,眼神却越来越冷。
鹿饮溪抬手覆上她的手背,紧紧牵住,垂眸,默默思索。
简清安静下来,低头看着她,数她的睫毛,像是在等待她的审判。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就在为这件事伤神?鹿饮溪联系起了前因后果。
简清嗯了一声。
她查了许多资料,了解了许多种催化死亡的方式,后来明白,加快死亡,对兰斌来说,是一种解脱。
吊着他的命,给予他一份微薄的希望,让他至死不瞑目,才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鹿饮溪突然伸出手,环腰抱住简清。
像是要给予她一个迟到的拥抱。
你时候和我说一说,心里说不定会好受点,以后碰到事情不要一个人忍着,你试一试,和我一块分担。她温柔地安抚简清。
简清眼中的冷意渐渐融去,回抱鹿饮溪,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打她的肩,没有说话。
鹿饮溪敏锐地问道:你对兰斌做了什么?
以简清的性格,知道仇人近在眼前,不会善罢甘休。
简清淡道:没什么,只是告诉他,他有个女儿,我会带他女儿去看他,他撑着一口气,等到了今天才断气饮溪,这不违法
她特意辩白了一句。
鹿饮溪轻轻叹了一气:我也没把你看作是以德报怨的善人。兰舟呢?接下来你打算对兰舟做什么?是不是也想报复她?
这话简清没回答。
她下一步的打算,确实是报复兰舟。
鹿饮溪推开简清:你不说话,默认了是不是?
简清掀起眼皮看她,依旧缄默不语,目光逐渐变得有些阴郁。
鹿饮溪轻声劝解:兰舟根本不知情。她秉性不坏,而且也是被家人抛弃的一个,她家人的罪过,没必要报复在她身上。就因为一份血缘关系,你就要报复她吗?
简清终于开口,神色阴沉,眼里好似结了一层薄冰,意味深长道:你为什么总向着她?上回也是,在我面前为她说好话。你对她,很特别。
我是不想你们结怨!
鹿饮溪急忙开口,想要解释,简清蓦然凑近,以吻封唇,堵住她的话语。
话语被粗暴的吻堵在唇中,鹿饮溪想要挣脱开,手刚抬起,却被简清用力钳制住手腕,自手腕而上,五指强硬地挤进她指间,逼迫她十指相扣,紧贴在玻璃上。
被压得有些疼,鹿饮溪挣扎地重重咬了一下简清的唇。
唇部吃痛,简清闭上眼睛,遮掩了眼底的情绪,依旧没有松开,紧紧压着她,不带怜惜地亲吻她。
被这样粗鲁地对待,鹿饮溪鼻尖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简清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倏忽停下亲吻,睁开眼,看着她微红的眼睛,缓缓抬起头来,无措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不说话,看向窗外,喃喃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窗外夕阳西下,日暮时分,云霞明灭。
霞光照过来,为她们镀上一层浅淡的光。
鹿饮溪倚在简清怀里,红唇微启,轻轻喘气。
她发简清很怕她哭。
而哭戏是演员的基本功。
她能轻而易举地红了眼眶,然后看简清的表情转为微妙,无措地想要安抚,却不知从何下手。
简清抱着她,亲吻她的发丝,呢喃问:饮溪,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鹿饮溪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却还是认真回答道:当然是你。
在这个世界,她的心里,从没有过别人,只有简清。
简清默了片刻,试探性问:我想她死,你要帮我,还是帮她?
鹿饮溪被简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到。
惊诧了久久有半分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出一个回应。
不敢再随便开口,怕一不小心,会戳破简清敏感纤细的神经,逼得人再做出什么举动来。
说话。简清将手伸进了她衣服下摆,掌下触及滑腻温软。
冰冷的触感袭来,指尖仿若带着电流,鹿饮溪脸上攀上一层热意:你你别在这里
落地窗透明洁净,可以清晰地望见外面的世界。
外面看不见里面,别怕。简清温声安抚她,吻和话语同时落到了耳畔,指尖挑动,一粒一粒,剥开纽扣,帮我,还是帮她?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我才不回答鹿饮溪的气息逐渐紊乱,后背贴在了冰凉的玻璃窗上。
简清让她转过身。
她贴着落地窗,抬眸看窗外,仰望天幕,云蒸霞蔚,日落金波碎;俯瞰楼底,熙熙攘攘,众生似蝼蚁。
夕阳涌进室内,照得肌肤一片蜜色。
简清自后方拥抱鹿饮溪,低声威胁她:以后少提她,我不喜欢她。
光线有些刺眼,鹿饮溪半眯着眼,咬了咬下唇,轻笑说:原来你以前就在吃她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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