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陈之墨睡得不太安稳,他做了一个梦。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梦里梁婳带来的那个避孕套包装被拆开了——
她纤细的手指撑开了那层纤薄的硅胶,然后扶着他火热硕大的欲根,缓缓套上去。
静谧中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交错,他俯身在她胸口含了含,将乳尖轻轻一吸就听到她难耐的娇吟,她又喊他“哥哥”。
他分开了她的双腿,欲望被缓缓推挤进去,湿润温软的甬道吸纳着他。
他低头去吻她柔软的唇,拖着她的小舌头舔舐纠缠,一分开唇边有银丝黏连,他舔了舔她的唇角。
他的掌心覆在她胸口,揉捏的力道有些重,偶尔捻捻尖端那一粒,听她声声娇喘,身下也逐渐失控,狠狠入她。
抽插间水液黏腻,梁婳蹙眉呜咽,手将床单抓得皱巴巴,他的手于是去扣住她的,腰臀间的力道更重。
像在行刑似地贯穿她,将她纤瘦的身体钉在床上,一下又一下。
然后他听见自己唤着她的声音。
“婳婳……”
……
凌晨时分陈之墨惊醒,内裤里一塌糊涂,他去浴室洗了个澡。
之后裸身从浴室出来,没急着换床单,坐在床边先点了支烟。
外面天色微亮,经由浅绿色的窗帘过滤,未开灯的室内光线昏昧一片,映在男人光裸的身体上,透出青瓷一般清冷的色泽。
窗帘是梁婳买的,这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是,她还在他房间的阳台上养了几盆花,打从小时候起,她就喜欢掌控他生活里这些琐碎的细枝末节的事儿。
她给他选绿色窗帘和床上用品,说希望他看到眼里的一切都是温暖的或者生机盎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