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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
梁昭歌眉头一蹙,咬着牙忍下来,抬头瞧见那人担忧地望着他,眼眸里泪光闪闪,全是他一个人,梁昭歌立即不忍了,嗷一嗓子倒在他怀里。
昭歌忍一忍,最后一层了。
梁昭歌憋出两滴眼泪,肩膀上的手果真又紧了两分。
再哼唧一声,那人下巴抵住他头顶蹭蹭。
梁昭歌心满意足。
神医挑眉,一边剥粽子一边道:梁公子怎么还笑呢?
梁昭歌登时收了笑容,惨兮兮朝祝久辞望去,还好他没发现。
换药其实是一件极其惨烈的事情,将圈圈层层的粽子皮剥下来,剥到最后一层,纱布粘连着皮肉,几乎是连血带肉一块扯下来。
神医对此表示都是些腐烂了的坏肉,用药正是刺激烂肉坏死,让新肉赶快生出来,因此在剥最后一层的时候毫不留情。
包完粽子之后要上药,这就是另一番更痛苦的事情了。
祝久辞看过医书,自然知道神医用的都是哪些辛辣药材,简单点说就是往伤口上撒盐撒辣椒油,再撒点孜然胡椒末,最后倒上一点料酒。
上药的时候,多动症梁昭歌也不往祝久辞怀里钻了,低着头不发出一点声音,额上沁出冷汗。祝久辞知道他是努力忍着,当真不知道若是不忍会是怎样的情景。
总算换完药,神医拿来纱布,又圈圈层层裹成胖粽子,放下剪刀,眼眸中隐约有些赞许。
祝久辞仔细记下神医叮嘱,领着梁昭歌出去。
回府路上,他看着微风吹起马车帘,窗外金陵街景一晃而过,神医与他单独说的话又撞入脑海。
大夫有几成把握?
两成。
可还有其他办法?
小公爷,也不瞒您,一双手指都碎成渣子了,天上的神仙也救不回来。不过京城我有一位朋友,倒是擅长接骨,就是
方法狠烈了些,没人受得住,还得把这一双骨头再敲碎了
烟雨朦胧的湿气透进马车,本是沁人心脾的舒适,祝久辞却看着窗外小雨犯愁。
手指若是治不好,以后这样阴冷天气,只会钻骨子地疼。
他回身望去,美人半倚在雪白的羊绒毯里,团起两只胖粽子碰着玩,一丝墨发滑下肩头落到膝上,最后滑到柔软的羊绒毯上。
白茫茫中蜿蜒一缕墨黑。
作者有话要说:健身教练:小伙子核心力量很强啊,用腰挪着实木椅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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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耳坠
梁昭歌抬眸, 容颜惊艳,华丽金玉马车黯然失色。
眸中含水,总有一丝情意若隐若现化不开, 旁人若是不小心落进这双眸子, 当真一脚绊入沼泽,如何挣扎也逃不开。
他倚着雪白绒毯, 一身华裳如水一般散落在名贵地毯上,优雅高贵,似是从天界白玉金梁大殿中误入凡尘的上神。
宽阔云袖掩去受伤的手, 白色纱布在华丽绸袖下煞是显眼。
那一双手曾在水帘长亭奏一曲《广陵散》, 曾被云游诗人赞为人间难得此琴仙, 他曾一朝名动京城,众人趋之若鹜, 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美玉破碎, 任谁都要揪心一痛。
祝久辞盯着那一角纱布陷入沉思, 忽然鼻尖涌入一阵清冽香气, 抬眸,自己竟与梁昭歌面容不过寸许, 险些要碰上了。
他慌忙向后躲开, 美人幽幽香气淡去。
梁昭歌撇撇嘴, 再一次凑上前看着祝久辞问, 小久发什么呆?
祝久辞摇头。
梁昭歌捧着胖粽子上前, 在看这个?
嗯。
祝久辞突然被拢到怀里, 美人香气霸道裹挟全身。
小久不要胡思乱想。
耳边听着阵阵有力的心脏跳动, 祝久辞轻轻靠到那人略显单薄的胸膛点点头。
马车没有立即回府,反而拐到了金陵最著名的古董街。
没办法,梁昭歌突然心血来潮想买几个耳坠戴, 祝久辞不会挑,只能带着那人去现场买。
车夫候在古董街外,二人从牌楼底下走过去,微微小雨已然停了,空气湿润清凉,青石板路被雨水倾洒,泛着一点微光。
古董长街,白墙青瓦,小溪过桥,三两墨客执卷驻足,烟雨江南好景色莫过于此。
在古董街买耳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偌大一条街上并没有专门的首饰店,想要买耳坠只能到古董金店银店玉店去淘。
在一众金银瓷器中选出来豆大的耳坠莫过于大海捞针,不过今日二人换完药也闲来无事,自有闲情一家一家看过去。
祝久辞记得梁昭歌带过一对翡玉坠子,青翠墨绿本是不衬皮肤,但耐何梁昭歌面容白皙,生生将那一对翡玉坠子戴出绝世佳人的效果,祝久辞果断拉着梁昭歌去了玉店。
还是上次那位八字胡掌柜,竟还记得祝久辞,见他二人进店好生迎上去。
公子还没买到宝玉呢?
祝久辞讪讪一笑,伸爪子把梁昭歌推上前,这回买耳坠。
掌柜察言观色,连忙把二人迎到黄花梨木老桌前坐下,片刻间捧着大小盒子回来。
往桌面铺上细绒软毯,再小心衬着手帕将耳坠一样样取出来。
一百年的白玉耳珰,三百年的翡玉长坠,五百年的红玉耳环。
确实是古董,价值连城的古董。
祝久辞仔细看了看,掌柜果然用心,无论是颜色质地还是款式,每一样都万分适合梁昭歌。
祝久辞大袖一挥,全都要了。
不顾美人惊讶眼神,祝久辞跟着掌柜去柜台付银两,梁昭歌翩翩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从黄铜镜子里看那人背影,镜面不是很清晰,只能隐隐绰绰看到柜台与模糊影子,梁昭歌笑起来。
祝久辞付完钱走回来,瞧见某人坐在梳妆台前傻笑,正欲开口询问,瞧见了镜前那两只胖乎乎的粽子,祝久辞恍然大悟,他给美人买了耳坠,却忘记给美人戴上了。
捧着盒子走过去,昭歌想先试哪对?
翡玉。梁昭歌转过身仰头看着他。
祝久辞从盒中捏起翡玉坠子,看向黄铜镜面,将玉坠子比到梁昭歌耳垂下。
铜镜中美人笑起来,祝久辞心头一颤。
连忙转过身,小心翼翼捏起美人耳垂,仔细将银钩穿过美人耳洞。
翡玉坠子轻晃,两侧都戴好了。
祝久辞看向铜镜,美人佩玉,一时惊艳,天地失色。
铜镜中一人傻呆呆望着镜面,另一人侧过头去仰头看那一人。
翡玉坠子晃啊晃,晃出了那日红罗软帐,美人一身绿绸嫁衣俯身看他,冰凉的墨发落到颈间。
红烛燃,香炉熏。
祝久辞突然红了脸,再、再试试白玉坠子吧!
美人故意不情不愿,小久觉得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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