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国。”傅峤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齐归一看着傅峤脸上又出现那种毁天灭地的神色,就知道他的病又要犯了,傅峤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是小时候遭受了可怕的事情后遗留下来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小时候到底承受国师庙伤害。
“你觉得有趣的事情,昭昭未必觉得有趣。”齐归一低声说,“东大街的事,她被吓到了。”
提起顾长乐,傅峤心中翻涌的仇恨才压了下来,“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到底受了多重的伤,让我看看。”齐归一说。
“已经包扎了。”傅峤说。
齐归一走过去扯开他的衣裳,冷哼一声,“也是,这府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就不知你这一大早地回来,怎么就让我那个傻徒儿替你处理伤口了?”
傅峤这时候才想起齐归一不但是顾长乐的师父,将来还有可能是继父。
不管怎么算,那都是他的长辈。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的吧?”齐归一没好气地问。
傅峤瞥他一眼,“我与昭昭,没有越矩。”
“昭昭……她心里有结,你若是真心待她,那就帮她解开心结。”齐归一说道,他看出顾长乐活在一个走不出的心结里,可他问过玉銮,小姑娘从小到大也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怎么心事就那么沉呢。
“我知道。”傅峤突然抬眸看向门的方向。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