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却好似连体婴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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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排的女生说:“应该吧!不过我很好奇你不好好呆在美国那边呆着,干什么要回来这一个小地方呢?”

男生望着窗外,说:“寻找一份记忆。”

“记忆?”女生停顿一下,“你不会说是那场车祸吧!”

男生似乎有点不解问道:“我有出过车祸吗?”

女生这时发现说错了话。

引擎声在这时候停了下来,男生侧着脸望着后座的女生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哑口无言。

其实此刻男生停住的地方是离他记忆深处的记忆,可是他错过了。

“姐姐,快来……”小寻正想安慰一下苏茵,可是看着苏茵哭得那么厉害,小寻怎么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最后好不容易找到音节,小心地说道:“姐姐……你怎么……哭了?”

苏茵抱着天体测量学这本书,像一个知道了一个无法再去深入了解的迷茫小孩,似乎她已经迷路了。

书面上影印着一段话——

一旦电池耗尽,“旅行者”1号将继续向银河系中心前进,再也回不来了。

她原本以为即使没有到达终点,“旅行者”1号还是有机会回到地球,可是她发现,即使电池仍有电,可却想要召唤它回来,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远处不到十五米的地方,有一棵生长在湖泊旁边的香樟树,树上刻着一行字:

流星的泪划过身边,忘记许愿了。

也许再也回不了家了,可是,记忆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记忆。

苏茵一直记不清她和余泊流的事情了,陪在苏茵身边的小寻是大一的新生,小寻也选择了天文系,考上了南京大学,可惜的是,苏茵已经忘记了她曾是南京大学的学生,也忘记了她自己曾经的记忆。

小寻说,他一直等余泊流的出现,可是等久了,他觉得他可以照顾苏茵。

苏茵是高中时期的同学,也是我转校前,她热爱天文这份爱好把我和她联系在一起,所以说,苏茵现在这样子,是我不能想象的,曾经那么热爱天文的女孩子,如今都忘记了这份热情,我觉得可惜,她为了让余泊流有更好的选择,毅然选择了分手,消失得无声无息,苏茵也许也是幸福的,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我回过头望见他的时候,眼里还是闪着液体的痕迹。”风车是苏茵的好朋友,同样的也是苏茵最好的闺蜜。

跳舞是旋转在地板上的精灵,教会了风车如何让舞蹈更加动人。风车,是爱跳舞的女孩也是等待着旋转起来的女孩,也在等着他的到来。

练舞厅外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练习旋转动作的风车挂上了一抹微笑,因为她知道他来了。

她的脚步改变了,变得轻盈优美;手在半空中绽放着,如同展翅飞翔的飞鸟;直挺的身子倾斜在右边,双眸一直盯着镜中反射的人,当她回旋的那一刻,眼泪溢满眼眶,却迟迟不流下来。纯白色的舞裙,白丝带盘缠的舞鞋在地板上踮起,镜子映现出女生动人的舞姿,观众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从未有人来看过风车的舞蹈。

在玻璃外的男生挥着手,风车笑着,眼里还闪着液体的光芒。

“风车,一年一度的红橙节快来了,你怎么还不紧张呀!”北姐具有一定杀伤力的纠缠声离风车越来越近。

“起来了没?风车。”北姐的脚步声渐渐听得清晰了。还好风车早已起床了。

“恩。”风车回应了一声。正巧,北姐站在她门前挥了挥手,风车也是第一次看清北姐的脸,清秀的脸颊,扎着简单的马尾辫,耳朵上打着一个洞,穿着休闲服倚在门前,风车就这样打量着北姐。

北姐张开嘴说:“风车,看完没?”风车呆呆的站在床旁边点头,又摇了摇头。见着风车这呆样,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风车,东街、南街、北街还有唐街这四个街,都是为了红橙节这一天能夺走红橙子这个位子,你知道吧!”

“恩,可是北姐,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风车不明白北姐的话,也不想参与属于他们这场战争。她知道,一旦触碰了,那么就要争夺红橙子这个地位。她不想。

“风车,北姐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过日子,可能永远也不回来了,也许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北姐的马尾辫垂在左肩上,眼里带着忧伤。风车告诉她:北姐,你去哪?会不会回来?你说的我可以帮你,不过我可能做不好哦!调皮的眨着眼,嘴角漾起了微笑,心底真诚祈祷着北姐。

墓园里,一个身穿棉布裙的女生,和一个时髦的帅气男生捧着白色的花束和一篮红橙子。

“北姐,我和水季悉来看你了。我想你在那个地方应该很开心吧!你的心愿我会帮你完成的,不过北姐你要幸福哦。”

“北姐,我现在没有哭哦,我已不是以前的爱哭鬼了,我现在学会了微笑,你那时候叫我多笑笑才好看,现在我在笑,你会不会骂我?”

“北姐,过几天我得为红橙节做好准备,希望你能保佑我们能成功。”女生弯下腰,轻轻放下一篮红橙子。

水季悉鞠了一个躬,说:“北姐,希望你能幸福。”

水季悉是北姐的弟弟。

北姐死于白血病,风车怎么也没想到她也和北姐一样,因为白血病而不得不离开水季悉。

风车的病虽说发现得早,可是终究敌不过病魔的纠缠。

“那天你走了,风车一直看着你的背影。那种眼神…..”我回忆着,“要怎么给你形容呢?就像被好不容易买到的东西却丢了,她有些失落,更多的是难过。”

风车和水季悉分手那天,没多少人知道,唯独我和平生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因为柏溪找人来收拾我,平生也因为保护我这件事,把风车和水季悉的事情掩盖了,毕竟平生的名气足以把其他人的事情给压下去。

我怎么有心情去关心风车的事情呢,那是因为风车和水季悉分手是在柏溪找人收拾我的前一天,他们分手的消息还没来得及被传,就让平生和我的事情掩盖下去了。

风车出事那天。

水季悉抱起她,脸色略带不安的神情,一路上给她说着以前的记忆:“风车,以前的你很爱跳舞,每一次教训你不要一跳就一天,你却说你生来就是学跳舞,要不然就荒废老天给你的天赋了,你还要继续跳下去呢,不能就这样走了哦,我还要看你……”说着,就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紧皱着眉头,似乎梦到了什么不悦的事情……

“悉…季悉……”风车呼喊着水季悉的名字,可惜太小声了……

水季悉抱着风车冲进了医院。医院的医务人员看到了水季悉,马上把风车送进急救室里。

“先生,请你放心,我们正在为刚才那位小姐急救了。”医院的护士试图安慰着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的水季悉。

“恩。”水季悉轻吟道。

水季悉慢慢地想起了第一次见风车的样子,又想起刚刚风车为了阻止他参加南街的比赛……

果然,风车还是不愿意看到他受伤……

“好在,能陪在你身边。”水季悉靠在墙上,无力地往下滑落,一旁的护士担心地问一句:“先生,没事吧?”

刚刚步入大学生活没多久的风车,还没享受好青春的美好,就这样离开了,水季悉不能接受,可是他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水季悉最后还是选择不陪在风车身边。

急救室里的风车像是感觉到水季悉的心情,迫切想要睁开眼,却还是徒劳的,风车急剧下降的血压,像是过山车一样,来回转换。

自打那一天以后,水季悉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所有人再也没见过他,风车的葬礼也没见到他,很久很久以后,有人说在云南大理见过他,也有人说在湖南长沙见过他,到现在,我也没有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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