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安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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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 不急。”萧可可不想轻易的放过黄万升, 又吩咐两个伙计去向附近灾民散布消息, 说是安州米商们筹得了钱物, 从今晚开始在米行门外搭帐篷施粥, 一天两顿, 管饱。

看来刚才那位黄行长和这位娘子有过节呀!严法曹不禁担心起来, 他们这样水火不相容的闹起来,保不齐安州城不出乱子, 还是要马上报给权长史知道。

回到南市, 已是夜幕沉沉,万家灯火辉煌, 牌坊那里的帐篷已经搭起来了, 灶上熬的粥飘出一阵阵的谷米香, 灾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今晚总算能有一碗热粥喝。

眼前如此景象,让严法曹深有感触, 不管阿婉的表姐有什么目的吧!但对饥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色不早, 严法曹打算向她告辞,“娘子放心, 等权长史一到安州, 我就马上向他打听温司马的下落。”

“那就有劳了。”晚风吹来,萧可的衣袂柔柔飘动着, 折腾了一天, 累的直想趴下, 随口说:“还好有你,要不然啊!反正那权万纪我是不想见他的,自然他也不想见我。”

“您认识权长史?”严法曹讶异,这位娘子着实捉摸不透,她不但与温司马是朋友,就连权长史也认得,权长史是什么人?那就陛下御笔亲点的人物,就连安州大都督、吴王殿下也称其为师。

萧可自知失言,便不想在说下去,“有劳您了。”

严法曹微然一笑,既然人家不肯说,自然也不好再问,“烦娘子告诉阿婉姑娘,两个凶犯均已认罪伏法,只等刑部批文下来便可问斩,他姐姐在天之灵,也可安息。”

萧可点了点头,告别了严法曹,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下。

随后回新安米店交待了一声,乘坐马车回了王府,王府门前如同南市的粥棚一样,到处围满了人,张瑞忙得脚不点地儿,指挥这个,骂骂那个,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们这些个人不知是哪里来的福气,亏得遇上我们王妃,要不然一个个早就饿死了,你们就……。”一眼看见萧可,马上不敢言语了,颠颠跑了过来,点头哈腰道:“王妃,您看还行吧?老奴又自作了一回主张,着人把城隍庙腾了出来,把那些个生病的都挪腾到哪里去了,又派了几个大夫、药童过去,免得过病气过了人。”

“你还挺会安排的嘛!”看来这个张瑞也不是一无是处,萧可话锋一转道:“只是,好事儿都做了,钱粮也出了,你在这里喋喋不休成什么样子。”

“老奴这个嘴就是贱的管不住。”张瑞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一味又巴结起了萧可,同个哈巴狗似的在她身后叨叨,“奔波了一天,您也累了吧!赶紧回房歇着,厨房今晚准备的菜色,全是您喜欢的!老奴今儿去城隍庙的时候,看见了您的米店搭的粥棚,那些个商户又捐钱、又捐粮的,老奴一瞧就知道是您……。

……

萧可用过晚饭后去沐浴,随后倒在榻上一动也不想动。

翌日,又去了南市,果然那黄万升不敢再推诿,米行门前也搭起了粥棚。

有米行开了头儿,个个商行也闻风而动,捐衣捐物的大有人在,安州城的灾民终于得到了妥善安置。

接连几天都是阴雨霏霏的天气,萧可同往常一样先去南市、再去城隍庙,之后去各个商行门口转了一圈儿,虽然各处围满了灾民,但粥棚一直搭着,粥也一直熬着,她也就放心了。

回到王府,天刚擦黑,也许是连日劳累的缘故,在回廊处踩了个空儿,脚腕子又扭了一下,还是原来扭过的那只脚,唬得落雁、小蛮她们赶紧唤了女医赵蓉蓉过来。

赵蓉蓉看过了伤处,说是不太要紧,敷药之后嘱咐好生休息,不可以出去乱跑了。

萧可看了看自己的脚裸,已经肿起来了,再不敢胡乱走动,爬到榻上安安生生的歇息了,睡到半夜,觉得口渴,迷迷糊糊唤了落雁倒茶,喝了几口倒头又睡,睡得正香,竟有人摸她的脸,赶紧翻了个身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定睛一瞧,是他!真好,走不说一声,来也不说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后又一想,定是严法曹把权长史召了回来主持大局。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李恪去摸她的脚裸,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还疼吗?”

“你不是不理我吗?”萧可暗自打量着他,戴着软脚幞头,穿着一件暗紫织金袍子,看来起没瘦。

“还在生我的气?”李恪的语气软软的,这次的确是误会她了,千想万想,她也不可能跟温显忠有什么呀!“那天确实是我不对,当时在气头儿上就口不择言了。”

萧可反问:“那你不怀疑我了?”

李恪陪笑道:“我也没怎么怀疑你呀!一怀疑立马就转过弯儿来了,你有我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博古通今、琴棋书画皆通的丈夫,怎么可能去喜欢别的男人。”

萧可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夸自已的人。

李恪握了她的手,“你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气了!”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把过去一笔勾销。”萧可故意装作不领情,直言道:“你把温显忠怎么样了?”

提起温显忠,李恪的心里仍不是滋味,他说的那些话是自己亲耳听到的,只是看在权长史的面儿上才不与他计较。自己的王妃这么好,难怪他会如此的惦记,也不拿个镜子照照配得配不上,一味的痴心妄想。

“在权长史的引荐下,到楚州任别驾去了。”

萧可终于知道了温司马的下落,只是楚州与扬州相邻,距安州不是一般的遥远,就算想跟温显忠道歉也是来不及了,想想他之前说过的话,不禁担心。

“他那个人一向固执,从前就跟别的官员合不来,除了权长史大概……何必把他调那么远呢!”

李属松了萧可的手,脸色一沉,“你这么关心他?”

“我不是关心他,我是就事论事!”越看他的神情越不对劲儿,萧可不敢再说下去了,纵然对温显忠内疚的,“好了,好了,不提他了,你已经把他调去楚州了,我还能说什么!”

李恪这才有了笑模样,仍是握着她的小手儿,“外面的一切都是你为我做的?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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