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安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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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可抬眼瞧着他,“我不为你为谁?你一走了之,随后就来了那么多的灾民,我若不管,被人捅上去,岂不是你失职。”

李恪点头称是,抱了她在怀里,“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好生歇息了,看那脚裸都肿了起来,外头自有权长史呢!你就放心吧!等你的脚伤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大半夜的,萧可来了兴致。

“南湖啊!现在鱼也肥、蟹也美,再配上一壶酒,划一叶扁舟,别提多惬意了,只是……。”李恪话锋一转,“可是那权长史非要我随他去沔州视察,说什么也推脱不了,只能从沔州来回再去了。”

“你还要出去?”萧可原以为他这次回来就不必再跟着权万纪到处奔波了。

“可不是。”李恪唉声叹气的,“他自己去就罢了,非扯上我,我去有什么用!”

“他也是想让你了解下民间疾苦。”权长史看来是用心良苦,无奈这位不领情。

“民间疾苦?他自己做主就是了!我这里还不都是他做主。”李恪随即躺下来,一付很累的样子,“原以为天高皇帝远,来到这里能躲个清静,没想到今天又是洪水、又是堤坝,再加上哄抬粮价的,愁都愁死了。”

“你怎么这样?”这像一个藩国之主说的话吗?萧可瞥了他一眼道:“就想着到处游玩,不思进取。”

“我就这样了,难不成你还指着我做太子不成。”李恪闭着眼睛养起了神,“我这一生呢!就图个轻闲安逸,要把天下的山水都游遍了,再把各地方的美味都吃遍了,最好呢!”他睁开眼瞅着萧可,“你再给我生个嫡子我就最最满意了。”

“你就没个正经。”萧可也躺了下来,挨在他的身边,“要不我也去沔州。”

但想到权长史那付面容,还是不去的好。

“你说的有理。”李恪转念一想,出了个极好的主意,“咱们半道上便可以跑到南湖去。”

萧可也捉摸着这事儿,“咱们半道上能走开吗?你就不怕权长史告你一状。”

“到时候看情况。”李恪嘱咐萧可道:“你先准备男子的衣裳,我们是微服出巡,料子不能太好,要不然权长史又要叨叨了。”

萧可听了他的话,第二日就让府里的掌衣裁制几套男子的装束,千叮万嘱了要极为朴素的,越简越好。掌衣行事倒也快,当晚就送到了凝香阁,小蛮数了数足足有六套,全是市井之类的服色,也不知道王妃拿来何用。

萧可认认真真的挑选起来,穿了一件青布裁的袍子,走到李恪面前道:“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李恪正歪在榻上捧着书,向萧可看了一眼道:“还行吧!多带些衣物,天入秋了夜里比较凉。”

“你的行李准备齐了吗?要不我帮你置办。”说着,萧可又换了一件宝蓝色的衣袍,问李恪道:“这件呢?你看好不好。”

李恪看了看她的衣裳,倒也行,“我的行李就不用你费心了,素嫣都准备好了,她一向妥妥的。”

萧可半含酸道:“那是,她是你从雪地里捡来的嘛!就差以身相许了。”

这是吃醋了吧?李恪把书搁在一边,歪着头看她换衣服,一会儿脱、一会儿穿,这不是撩拨人吗?索性把她拽过来,压在身下,想到多日未曾染指,以口相就吻上了她的唇。

“落雁她们还在外头呢!你就这么心急。”萧可手上使力,硬生生将他推开了。

“难道她们还敢进来不成?”李恪一手拉下帐子,今晚自是不肯放过她。

事毕,侍女们准备了香汤也递来了帛巾,萧可被他折腾一番也累了,自是不想去沐浴,只对着那绣满花枝的帐幔发呆。

“你说过的,只守着我一个,不知这话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啊!”李恪抚着她的腰际,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我现在不是只守着你一个吗?”

“一天十二个时辰,我又不能时时看着你。”想起那日光景,萧可拈酸吃起了醋,“你明知道袁箴儿冤枉我,还同她在回雁阁里寻欢作乐,画什么美人图,她那个德行正对你胃口是吗?你不是就爱那妖妖娆娆,眉眼儿像狐狸精一样的人?”

“那天我不是故意气你的吗?”这醋吃得真是时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难为她还记着,李恪辩解道:“我怎么会喜欢眉眼儿像狐狸精一样的人,箴儿,我还没有原谅她呢!再说,她站没站像,坐没坐像,庸俗,不过是她祖父对我救命之恩罢了。”

他与袁箴儿这段,萧可听说过,年少气盛,独自入山狩猎被毒蛇咬伤,幸得被一个猎户所救,而这位猎人也不求什么钱物,只为他百年之后,让从小失去双亲的孙女有个依靠。

“这恩报的很好。”想起那日无故被冤枉,萧可依然不快,“那她们两个合起来冤枉我,就这么算了?”

“那都是箴儿弄出来的,琳琅毫不知情。”好好的,怎么又把旧事翻出来了,“箴儿我已经训斥过她了,至于琳琅,她本来就没了一个孩子,心里也不好受……。”

听他‘箴儿’、‘琳琅’叫得亲,萧可蓦地翻过了身子,用的力气大了些,脚裸又疼了起来。

“怎么了?不是已经消肿了吗?”李恪忙去查看她的伤处,的确是消肿了,“刚才换衣服时还是好好的,怎么又疼了?你确定没有伤到骨头?”

萧可叹道:“骨头是没有伤到,不过是伤到心了。”

“爱吃醋的我也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李恪半开着玩笑吓唬她,“再生气就不带你去沔州了。”

沔州还是想去的,萧可只是嘴上不想认输,“我才不生气,反正有人红口白牙的对我发过誓,我自是当真了。”

“当真自然是对的。”看了看水漏,时辰不早,李恪也在萧可身边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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