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云初雪歪着头不解,“那母妃精心给父皇挑东西,也是恶心他吗?”
云间月:“……”
长寿宫。
连镜等快半个时辰,才看见季长随慢腾腾的推着容玦出来。
她连忙抱着花瓶上前:“侯爷,六公主让奴婢给您的。”
容玦看着眼前这一大束的梅花,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云间月为了打探刘司簿的消息,在为昨日的事情示好。
“云间月呢?”容玦眉毛一挑,装得冷静自持。
季长随规矩的站在身后,目光略带鄙夷。
他家这位侯爷一向喜欢自己打自己脸,这会儿面上装的淡定,指不定已经在心里笑成了梅花精。
连镜举着花瓶,举得手软:“公主在重华宫陪八公主用早膳。”
“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容玦表情逐渐扭曲。
连镜不知道这两位闹什么矛盾,想了想道:“可能不想来侯爷这里……讨嫌?”
听了这解释,容玦就自己理解成云间月为了陪云初雪,不肯亲自来长寿宫见他,还觉得他讨嫌。
他冷笑一声,咬牙道:“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哼!”
说罢,自己推了轮椅走了,看也没看那花一眼。
连镜愣了一下:“侯爷,这花……”
容玦道:“砸了!”
砸了?
连镜是个老实人,当即举着花瓶就要朝地上砸去。
但不等花瓶落地,眼前就是一阵风掠过,接着手上一空,花瓶不见了。
等她一脸见鬼的瞪眼看去,就见季长随回过头,指了指容玦,然后夸张地张大嘴,无声道“在这里”!
连镜:“……”
果然,只有她家六公主才懂钦定侯的一颗海底心。
闹剧到这里结束。
午时之前,云间月将云初雪送回了钟粹宫,得知贤妃去了凤仪宫。
她也没多留,将云初雪交给嬷嬷后就走了。
等她重新回到重华宫时,凤仪宫的许嬷嬷正等着。
“哟,稀客啊。”云间月进了小厅,轻轻嗤笑一声,“凤仪宫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吧,怎么劳许嬷嬷亲自到本公主的重华宫来了?”
许嬷嬷其实不愿意跑这一趟来讨嫌。
但苏文殃说了,她毕竟是凤仪宫的大宫女,她来了,就相当于苏文殃也来了。
许嬷嬷忙起身给云间月见礼,陪着笑道:“奴婢问六公主安……奴婢此番是替贵妃娘娘来的。”
云间月解下披风递给青萝,甩袖在主位上坐下,冲许嬷嬷傲慢地一仰下巴:“你不是替苏文殃来,难道还是本公主找你来的?找本公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