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侯?”因为德喜的提醒,皇帝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不悦道,“他来做什么,不见!”
贤妃将他气了个半死,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就算看在五皇子的份上,不会与她计较,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阴狠地瞪着在五皇子身后晕死过去的贤妃,冷笑一声:“老五,你这母妃惦记朕这位置惦记很久了吧?”
五皇子狠狠一抖,诚惶诚恐道:“父皇,母妃真是受人挑唆……母妃平时是什么人,父皇您最清楚。她要不是受人挑唆,哪里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皇帝冷哼一声,终是扔了手里的剑,重新走回案几后边。
何公公连忙叫来俩小丫头,匆匆将倒下的案几收拾好。
好在承乾宫的宫人都是伺候了皇帝好几年的老人,成天虽然战战兢兢,生怕受牵连。
但到底是见识多了皇帝发怒,都已经习惯了,收拾起东西也越发麻利。
“你母妃今日来承乾宫如此打闹,朕要是因此放过她,那便是折了朕的面子!”皇帝想起贤妃方才说的那些话,脸色还是不大好看,“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怎么还没走!?”
说话间,皇帝一转头,发现了还跪在一侧的德喜,顿时不悦地皱起眉来:“不是说了,朕不见……”
德喜哆嗦着肩膀打断了皇帝后面的话:“皇上,钦定侯说……说他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来的。”
“太子?又是为了太子!”皇帝目光一撇,再一次落回贤妃身上,冷笑一声道,“一个个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朕退位吗!?”
眼看皇帝又要掀桌了,德喜公公忙道:“不是的皇上,钦定侯说江南一事还有疑点,太子殿下的死、死好像是假的……”
“什么!?”
皇帝霍地站起来:“如此重要的事,你方才为何不说!”
德喜公公委屈得要死,又不敢说话,只能保持沉默。
匍匐在地上,始终给皇帝磕头认错,不曾直起腰来的五皇子表情变了变,最后什么都不曾说,咬着牙,双眼捏成拳,隐忍地将所有情绪都压了回去。
何公公见德喜还跪在地上,连忙打了他一佛尘:“还不快去将钦定侯请进来!”
德喜公公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出去,将容玦请了进来。
今日容玦少见的穿了他一品武将的朝服,朝服上的刺绣做工精细,以金线绣之,端的是高贵优雅。
偏巧叫容玦这样冷情冷脸的人穿出来,便多了一丝肃杀之意。
皇帝看了他一眼,重新走回龙椅上,等这容玦过来见礼。
季长随推着容玦进了殿,就自觉地退了出去,离开地看了五皇子和贤妃一眼。
容玦目不斜视,好似没看见殿中还跪着的人一样,给皇帝请了安。
皇帝坐在龙椅上,虚虚一抬手,直接道:“免礼,你方才叫德喜传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太子的死,可能是假的?”
容玦没出声,拿出凑折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