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杜家不仅要将手艺传给自家人,还得教给云间月的人。
经过两年的努力,白瓷已经成了各家贵族之间显摆的风气,渐渐的传到了西夏和北齐,算是将当初赔掉的都赚了回来。
当时容玦和她都废了不少的力气,现在沈倾颜想来分一杯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倾颜遗憾地叹了口气:“你愿意分我一成红利,那我派人去杜家那边学总可以吧?”
这下云间月倒是无所谓,她心里情绪藏得很好,只在眼中染了一点无所谓的笑意:“随你。”
她不担心是因为知道杜家的人不会同意。
当年杜家的人同意将白瓷技术传给云间月带来的人,都已经被逼无奈,觉得受了屈辱,但怎么着也还是东梁的人,可换做是别人,那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如今的杜家早不是当初的杜家了。
沈倾颜不知道这些,还为云间月同意得这么快,感到吃惊。
云间月却不搭理她,转身准备进酒楼。
那边,容玦依旧同白荻放纠缠在一起。
两人身手都差不多,真动起手来,谁也不相上下。
但现在当街打架的人都没动真格,好似闹着玩。
谢远舟盘腿坐在车辕上,对这场闹剧无动于衷,甚至还困顿的打了个哈欠。
“我说侯爷,你没吃错药吧?”白荻放被纠缠得有点不耐烦,恼火道,“我哪里招你了?”
容玦冷笑一声,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向白荻放胸口:“少废话!”
白荻放侧身躲开那一脚,随即“刷”一下打开折扇,挡住容玦未出鞘的剑:“不是吧,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至于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
容玦表情冷到极点,手一拐,从下往上打向白荻放的下巴,道:“本侯当时已经说过了,从今往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他招招都不致命,但却打得人生疼,要是挨一掌或一脚,可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事情。
白荻放不敢与他硬碰硬,边躲边道:“这也太狠心了?我不是同你说了?当时是迫不得已,西夏那个情况,以我之力,哪能打得过他们?只好,利用一下你们……”
这话容玦已经听腻了,懒得在听他多说,干脆一言不发,继续追着人打,这回没留情佩剑都已经出鞘半寸,显然是要给人一个教训。
谢远舟看得无趣,坐在车辕上嚷嚷:“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为了这么点破事,至于吗……”
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当初西夏和南楚联盟时,打得大梁措手不及,死伤数万人的事情。
当时容玦安插在西夏各地的眼线,就是被白荻放以盟友的身份全被出卖给了西夏皇室的人。
不然就凭那些探子在西夏的地位,也不至于在人家都打到家里了,才收到消息。
正闹着,迎面一辆马车也在归月楼前停了下来。
车帘撩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人,那人双眼一挑,要笑不笑:“还挺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