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声玄色衣袍,挽着发髻,轻佻的眉眼轻轻一转,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收在眼底,端的是从容不迫和高高在上。
他呵地一笑,故意道:“几位都是稀客啊,来了怎么也不同本王打声招呼,本王好叫人去接你们才是。”
话音还未落下,本来还在纠缠不清的容玦和白荻放同时住手,紧接着场面安静的了一瞬间,容玦、白荻放和魏凛三人同时而上,纷纷砍向那马车上说话的人。
马车上的人一愣,随即从驾车的侍卫腰间拔出佩刀,往胸前一横,格挡住他们袭来的刀剑。
三个人一起还是有些吃力,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闹着玩。
齐宣恒使出浑身劲儿的,才勉强站稳,没有当面给他们跪下来。
“以多欺少,不好吧?”齐宣恒只觉得虎口发麻,说话都带喘,“大家都是君子,想切磋一个一个来就是了。”
容玦表情一沉,冷笑:“君子?”
旁边白荻放自觉接过话音:“谁跟你说我们是君子?”
魏凛沉默了片刻,也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他们是小人。”
容玦和白荻放:“……”
气氛徒然在三人间变得诡异起来,魏凛仍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莫名其妙地与他们对视一眼:“难道不是?”
三人压着齐宣恒,彼此对视一眼后,白荻放道:“我提议,先打人。”
容玦和魏凛同时点头,低头扫了眼被完全压制住的齐宣恒,然后同时抬脚往他脸上踹:“白兄说得有道理!”
堂堂北齐摄政王,就这样当街被人殴打,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倒不是说齐宣恒是个弱鸡,他身手其实不错,要是单打独斗,他可能还有胜算,可三人围攻,他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勉强接了两招,再被不知道谁一脚踹中胸口后,齐宣恒也不按规矩办事了。
他向后连连后退数步,与容玦他们拉开距离,伸出手指将嘴角的鲜血抹掉,还维持着身份高傲一笑:“几位一言不发就动手,本王有些为难啊。既然诸位想交好,我作为东道主也只好奉陪到底。”
说罢,他一招手,十来个暗卫同时出现,个个横眉冷目,仔细将齐宣恒护在身后,防着容玦他们再动手。
容玦那双好看的凤眼往上一挑,从眼尾就飞出一丝不屑:“比人多啊……本侯也有。”
白荻放折扇一合,敲着手心:“巧了,我也有。”
两人就跟炫耀的似的,各自同齐宣恒炫耀着自己手里有多少人。
但他们带来的人确实多,于是又形成了以多欺少的画面。
魏凛站着没动,依旧是面无表情,盯着眼前这一切。
白荻放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魏兄,你的人呢?”
“什么人?”魏凛有片刻的茫然,目光一移,瞧见容玦和白荻放身边暗卫,了然,“哦,走得急,忘带了。”
容玦和白荻放:“……”
不怪他们,实在是很好奇,当初魏凛究竟是怎么推翻了南楚的皇室,自己登上皇位,撑起整个离国的。
剑拔弩张地气氛,瞬间消失。
容玦和白荻放摆摆手,身后暗卫同时消失,两人化敌为友,一左一右拽着魏凛一道无视了齐宣恒。
容玦道:“总觉得有只苍蝇没拍死。”
白荻放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许是容兄还未用早膳,先用了早膳再拍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