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点头:“有道理。”
于是三人一道进了归月楼,徒留被羞辱后的摄政王殿下几在风中凌乱。
属下小心翼翼地看了摄政王一眼,颤抖着声音道:“主、主子,还、还进去吗?”
话音落下好半响,齐宣恒都没声音。
属下惊了一惊,连忙抬起头去看齐宣恒的脸色——只见他整张脸黑如锅底,眼底全是杀意,将牙齿磨得“咯吱”响。
他目光冷冷将属下一撇,对方腿子都在哆嗦:“你说呢?”
属下险些直接给他跪了下来。
归月楼里,几个敌人暂时放下防备,勉强挤在一张桌上用膳。
云间月莫名其妙,往周围一瞧,拧着眉,不悦道:“这里是没别的桌子了?”
这厅里不仅桌子多,还空着好几张。
听出她话里的撵客之意,众人谁都没动,一个比一个屁股还稳。
白荻放毫不客气地拿了筷子夹走了盘中的包子,道:“大家都是朋友,陛下何必这么小气?是吧,魏兄。”
魏凛“嗯”了一声,拿了筷子用手巾擦拭干净了才递给沈倾颜。
云间月嗤笑一声:“看来你刚才没被容玦打疼。”
言外之意,是否认他们是朋友,并且表示不熟。
白荻放也介意,依旧稳坐不动,试了味道后,觉得不错,于是又让小上了一笼包子,自己没在碰,全推给了谢远舟。
谢远舟倒是来者不拒,一口一个,吃得津津有味,旁边云思回和容遇都看呆了。
说是朋友,可闲话没两句,问起正事儿,却是一个比一个嘴紧,敷衍了事,谁都不肯说真话。
还不如敌人。
正闹着,齐宣恒进来了,众人瞥见他,齐齐转开了话题,说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来。
齐宣恒气得咬牙切齿。
但他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同魏凛和白荻放他们打好关系,他为的是别的事情。
他直奔云间月,道:“久仰东梁女帝之名,今日有幸一见,幸会。”
说白了,还是为了合作而来。
云间月本来还不想搭理,但转念一想,她此次来东梁的目的,倒是放下了敌意。
她搁下筷子,没起身,只是转过眸子,轻飘飘地落在齐宣恒身上,道:“摄政王殿下,久仰。”
接下来倒是要说正事了。
白荻放和谢远舟没兴趣,主动告辞,沈倾颜也没心思听这些事情,说了一声好累,就回了客房去休息。
云间月看了容玦一眼,他就一手一个拎着云思回和容遇走了。
剩下魏凛和云间月还有齐宣恒——魏凛本来要走,他的态度很明确,并不想与齐宣恒合作,但被云间月留住了。
“殿下不会是想在这里,同我们说正事吧?”云间月眉一扬,眼底就多了一点缥缈不定的风情。
齐宣恒一笑:“两位,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