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月楼。
容遇和云思回早早就睡下了。
云间月去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后,才去换了身衣裳,同容玦一道出门了。
也不是往驿馆去的,是一处宅子。
那宅子有些小,处于闹市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偏偏却又很难叫人注意。
车夫去敲了门,等了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谢远舟从里面露了个脑袋出来,见了他们,才不情不愿地将门打开,嘀咕道:“真是的,是谁允许你们把我这里当成会谈的地方啊……”
这样说着,可还是将门打开,请他们进去了。
这就是个小院子,能容纳的东西不多,只够两个人居住,刚刚好。
但此刻院中的桌子旁,魏凛和白荻放已经等着了。
云间月取下斗篷,递给容玦,听白荻放道:“你认真的。”
“我几时说过假话?”说话间,云间月目光往周围一撇,稀奇道,“你上哪儿找来的这院子,安全吗?”
白荻放推谢远舟去睡,他回来给云间月和容玦倒了茶,这才道:“至少比归月楼和驿馆安全。”
闲话到此,说回正事。
白荻放皱眉,有些不太愿意:“说白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愿意出手。毕竟这件事从根本上来说,对我就没什么好处……”
云间月双眼往上一挑,露出一点缥缈的笑意:“怎么没好处?我这不是给白兄一个发财的机会……四国局势不稳,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会不会起战事。”
白荻放撇她一眼,依旧不太情愿帮这个忙。
云间月笑容倏地一收,阴测测道:“白兄,当年因为你我东梁死了那么多人。怎么,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容玦,弄他!”
本来只是在喝茶的容玦立即将茶盏往桌上一放,佩剑瞬间出鞘半寸,抵着白荻放的脖子。
魏凛在旁边看着,没打算帮忙说项,也不打算阻止容玦。
白荻放目光往下一扫,发现那剑刃翻着银光:“动手就动手,容兄,剑刃上抹毒是几个意思?”
容玦理所当然:“专门给你准备的。”
说到这里,他剑刃又逼近了白荻放几分,故意道:“放心,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只是见血封喉罢了,不会有什么痛楚……哦,不必担心,你要死了,我们不会为难谢兄。”
白荻放:“……”
这夫妻俩怎么还是这样不要脸!
这时,许久不曾开口的魏凛,突然道:“可以合作,但我有个条件。”
云间月侧耳倾听。
魏凛道:“若与北齐达成协议,他们开给你的条件,我要一半。”
云间月笑了,手往膝盖上一撑,盯着魏凛的双眼道:“魏兄,你一开口就要这么多,不怕噎死啊。”
“你都没噎死,我自然不怕。”魏凛不为所动,“你若同意,我这边愿意帮忙。”
云间月手指在脸上轻轻一敲,目光一撇看向容玦,后者投来目光,神色镇定,依旧挟持着的白荻放不松手。
白荻放知道容玦的意思,思虑片刻后,点头道:“行吧,等我回了西夏,我会将你的条件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