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商应不信,怀疑地看着他:“是吗?”
容遇撇他一眼,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省得阿回跟你急。”
好友是什么心思容遇当然知道,每次都是一戳一个准。
果然,一听云思回也知道这件事,齐商应立即老实了,沉默好一会儿后,不自然地转开了话题:“这次诗会,你会参加吧?”
容遇眉一挑,说不清是什么意思,故意道:“看情况。”
“别看情况,一道去呗。”话音一转,齐商应眼底就多了一点冷意,“我得给阿回出气,言庭初那狗崽子肯定也会在,咱们联手碾压他!”
容遇知道云思回这回多半是有别的打算。
他手指摩挲了一下指腹,故意没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出来,笑道:“行啊。”
诗会将近,所有人都在暗中准备较劲儿。
让众人意外的是,这次竟然连云思回都要参与。
当然,公主心血来潮想上诗会上玩一玩也没什么,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让人意外的是同她组队的人。
那个燕家的草包三小姐。
听说这件事时,学生们都惊呆了,感叹道:“公主要是想玩,无论同太子还是齐公子组队,肯定能赢得头筹啊,怎么、怎么选了这位?”
毕竟燕归辞的名声,在太学乃至整个京城,可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可能是自暴自弃了吧。”
“实在是搞不懂她们这些权贵的心思,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比起学生们,燕夫人的反应可谓是刻骨铭心。
她在燕家听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摔了桌上的茶盏,气得险些就这样冲出去,将燕归辞抓回来打一顿!
可如今,燕归辞已经好几天不曾回家了,她跟公主同进同出,燕夫人根本就没有接近她的机会。
“那个贱人!”燕夫人咬牙切齿地跌坐回凳子上,恨恨道,“就跟她母亲一样,处处要和我作对!大的活着时,给我难看。现在又变成小的那个来同我作对了……行、行啊,和我作对是吧!我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夫人发疯,正想寻个借口退下之际,忽然听夫人问:“归期呢?”
下人连忙道:“大小姐这几日一直在屋里不曾出来。”
“废物!”燕夫人六亲不认地骂了一声,“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废物!来,你过来点,我吩咐你一些事情,你去帮我办妥……”
下人上前,同夫人嘀咕一阵后,揣着满腹心事重重出府去了。
等下人走后,燕夫人将脸上的阴狠一收,去了后院,进了燕归期的屋。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燕归期就再没去过太学,以养伤为由,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就是言庭初派人来询问是怎么回事,她都没见过对方。
屋里门窗紧闭,黑漆漆的一片,地上是碎掉的瓷器和横七竖八倒着的椅子。
燕夫人进屋时,听见桌子底下,传来一道又弱又警惕的声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