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我答应过冥殃,会治好你的腿的,别太灰心,也许马上就有办法了。”
殷时倾的脸上扬起笑意,“仄言哥,你不要有压力,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他的话刚说完,殷冥殃的手就伸了过来,在他的脑袋上狠狠按了按,“小小年纪,认什么命。”
殷时倾没说话,转动着轮椅,离他们远了一些。
他走后,泠仄言叹了口气,“外面雨很大,伞都没用,她发着烧,你今晚还是留在这,我再给你留点儿药,我得赶回去,烟微害怕打雷。”
殷冥殃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嘴角抿了抿,“仄言,她在外面这么多年,难道没有遇到过雨天?”
泠仄言的手一顿,白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真是不解风情。”
“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我有东西要给你。”
殷冥殃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有些犹豫,他拿过自己的手机,仔细想了想,又按了息屏键,“算了,以后再给你吧。”
泠仄言懒得搭理他,直接拎着医药箱起身,“神神秘秘的,发什么神经,我走了。”
殷冥殃没说话,等他走后,这才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季倾给他发来了一串照片和一段话,说是在国外遇到了苏烟微的同事,苏烟微在国外的这几年,似乎为另一个男人堕过胎,还被人拍了下来。
仄言他,被人戴了绿帽子。
殷冥殃将消息往下划,仔细看了看季倾发来的那些照片,包括苏烟微做手术签的字,还有陪在苏烟微身边的男人,那似乎是她的导师。
季倾的语气十分夸张,接连用上了好几个感叹号。
——总裁!我查过那家医院了!还调出了当时的监控,苏烟微确实来堕过胎,陪着她的就是她的导师,但是后来两人分开了,没过多久,苏烟微也回国了!你说该怎么办啊,这消息也太震撼了!!
殷冥殃几乎能想到季倾此时的表情,他将手机息屏,抬手揉着眉心。
这个结果他是没想到的,苏烟微从小学习芭蕾,气质极好,当初还放话,会把自己的青春献给芭蕾,绝对不为男人生孩子,也正因为这样,当她生下泠子瞻后,才更惹得泠仄言的心疼。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果她却在外面有人,还为那样的一个男人堕 胎?
真不知道这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殷冥殃头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泠仄言。
“轰隆!”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殷冥殃将容鸢抱了起来,看向殷时倾,“走吧,去房间。”
殷时倾点头,在前面领路。
坐电梯上了二楼,他打开了一旁的房间,“堂兄,这是刚刚铺好的房间。”
殷冥殃将容鸢放在床上,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了。
“时倾,你也早点休息。”
殷时倾杵在门前没动,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本故事书。
“我就在隔壁的房间,有事随时叫我。”
殷冥殃点头,等到门关了,才缓缓躺在容鸢的身边。
容鸢发着烧,又陷入了噩梦,一直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