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西,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是彻底的男人声音,有些低哑,充满了威胁。
盛京西仔细看着这双眼睛,单手支在她的脑袋边,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
在外人看来,有点像壁咚。
在场的人瞬间开始交头接耳,八卦的视线不停的射向两人。
盛京西却并没有理会,他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你......”
他吐出这个字后,缓缓闭了闭眼睛,“你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
这双眼睛,和容鸢的眼睛太像了。
只是更冷了一些,没有温度。
“嗯?”
容鸢下意识的哼出这个字,接着便拍开了他的手,“没有。”
“怎么会,你认识容鸢吗?”
“认识。”
“你真认识她?”
外人眼里让人胆寒的盛家主,此时变成了求知欲暴涨的小朋友。
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手肘处,“我知道了,你不方便对我说出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懂的。”
他像是洞悉了一切似的,目光警惕的往四处看了看,“她会来找你,对不对?”
容鸢哪里知道这个人在发什么疯,两人若是继续这般交头接耳,只怕待会儿她和盛家主有私情的消息就会被传得满天飞。
她偏头,拉远了和他的距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抬眸时,只看到不远处坐着的殷冥殃正看向这里,服务员正惊慌的拿着纸巾擦拭着他手上的血。
一个断裂的杯子被放在托盘上,杯子上也全是血。
殷冥殃这是自己捏断了高脚杯,所以受伤了是么?
容鸢惊得想要赶紧走过去,可想到自己的身份,脚步又顿在原地。
她现在过去,只会给对方添麻烦。
而且盛京西还在这,以盛京西的心思,难免不会猜出她的身份。
她深吸一口气,往另一侧的角落方向走去。
坐下后,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消息。
——怎么回事?
发完后,她看向殷冥殃。
殷冥殃淡淡的垂着眼睛,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黑暗里。
他看了一眼手机,周围的颜色都亮了几分。
——和他保持距离。
淡淡的一句话,让容鸢哭笑不得。
——我哪里知道他发什么疯,你的手赶紧消毒包扎。
殷冥殃抬着受伤的手,一旁的服务员拿来了消毒酒精和纱布,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伤口。
殷冥殃一只手回复着消息,看得出来,这会儿心情不错。
——别和他说话,我会吃醋。
他把吃醋这件事说得毫不避讳,让容鸢的脸色都红了一下。
也幸亏这会儿没人看她,不然还是能看出她面庞上的一丝娇羞。
——好。
发完这条消息,她便抬头去看他。
殷冥殃也恰好抬头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又遥遥避开。
这种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隐秘暗喜,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容鸢压下心头的激动,将手机收好。
这会儿宴会已经快要散场,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