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殷司鹤这个人很自大,哪怕是下战书,也下得如此兴师动众。
殷冥殃挂了电话后,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
他的指尖在桌上缓缓敲了起来,良久才轻轻喊了一声,“李虚。”
守在门外的李虚走了进来,恭敬低头,“先生,有何吩咐?”
“殷家现在的根基已经毁了,让弑影去对付它吧,如果遇到了殷司鹤,不必留情。”
李虚一愣,这是要杀了殷司鹤么?
他张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安静的去执行命令。
殷冥殃抿紧唇,他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可惜,是殷司鹤逼他的。
而容鸢挂了电话后,脸色低落的走到他的面前,“他愿意走,但是需要时间,我怕耽误太久,有其他变故。”
殷冥殃将她抱进怀里,“我这边也出了一点儿事情,殷司鹤看穿了我们的计划,得先把他除掉,才能再救虞先生了,殷司鹤的脑子不错,如果有他参与,会是很麻烦的事情。”
听到他要除掉殷司鹤,容鸢抬头,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如今的殷家,似乎就只剩下殷司鹤了。
“一定要这么做么?”
如果殷司鹤也离开了,那么殷家走的就是盛家的老路,当初盛京西一个人,将整个盛家折腾的只剩下盛放,殷冥殃这是要复刻盛京西的路?
她清楚的知道如今的盛京西有多后悔,所以对于这个办法有些排斥。
殷冥殃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将她抱得紧了一些,“我和盛京西不一样,盛京西的父母都爱着他,虽然做了伤害他的事情,但那都是爱他的表现,而我在殷家并没有体会到任何亲情,毁去它也不会有任何的后悔,何况我的两个兄弟,谁都想置我于死地,我不会变成盛京西,殷司鹤也不是盛放。”
盛放惧怕盛京西,却又担心盛京西,内心深处依旧将盛京西这个杀神当成自己的哥哥,若是让他去杀了盛京西,他估计宁愿用刀子对准自己的心脏。
但是殷司鹤不一样,殷司鹤比谁都更狠心,若是让他对付殷冥殃,他只恨那刀子不够锐利,杀得不够彻底。
容鸢缓缓点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不要后悔就是了。”
殷冥殃看着她,突然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以前的记忆,都想起来了?”
容鸢咬唇,眼神逐渐放空,“差不多吧。”
殷冥殃的心脏一抖,整个人也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不再动弹,嗓子都变得十分沙哑,“那关于穆晟的事情......”
应该是怪她的吧......
真正的穆晟的死亡,在她心里留下了太多的阴影,所以她后来的有段时间,把自己活成了穆晟,记忆混乱,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