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点头附和:“所以,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别怀疑在有人刻意的操控下,不管事实如何,只要能给我和韩域扣屎盆了,他们定会乐此不疲!回应又能回应多少?”
明明她和韩域已经登记结婚,都能被说成那种关系,可见澄清是没有用的。
就算把结婚证拿出来,也会有人说是假的,然后你只能再找民政局相关人员出来证明手续真实有效,又会有人出来说以棱锐集团的影响力,找个人出来讲几句又有何难,这就是黑幕。
总之,你公关的越多,留给对方的话题也越多。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江奕马上就明白了曾柔的意思,不得不说,她考虑得很有道理。
以棱锐今时今日在国内的地位,任何一件事,你都可以说是黑幕,因为它绝对有这个实力,只看屑不屑于这么做。
可是……
“难道什么也不做?”江奕忖了忖追问道。
被动挨打可不是棱锐集团的风格。
“对方的目标是棱锐集团,那就是商业竞争。”曾柔觑了眼江奕,清了清嗓子,“既然是商业问题,何不就用商业手段解决?”
“这……”江奕看向韩域。
彼时,韩域瞬也不瞬地睨着曾柔精光闪烁的眼神,眼底闪过赞许:“就听夫人的。从现在开始全力狙击所有与龙承宣、龙寒墨有关的生意,把他们哪些藏在台底见不得光的事情全给我挖出来。”
听到韩域这么话,江奕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我这就去布置。”
公关经理心中依然有些忐忑,“那我们这边……”
江奕大手一挥,“就让这些跳梁小丑再蹦跶几天吧!”
……
傍晚,临近五点,韩域如常下班,挽着曾柔的手,两人并肩走出棱锐大厦。
被拦在台阶下的记者看到两人出来,纷纷架起相机,虽然不能上前采访,拍几张照片回去交差也好。
程乾直接把车开到大厦门廊,韩域和曾柔很快上了车。
记者看到韩域象以往一样亲自为曾柔打开车门,护着她上车后,整理了一下西装自己也坐进车里。
两人全程面含微笑,情绪完全没受到网上新闻的影响。
记者追着韩域的车尾又一通疯狂拍照。
有一部分记者不死心跳上采访车,一路追着韩域的车。
左右夹击追到韩域车侧,与他并行,记者打开车窗,探出身子对着韩域的车不停按动快门。
车里,韩域蹙拢浓眉,目光沉沉,“开快点儿。”
“不必。”曾柔握住他的手,“咱们又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就他们拍去吧!开快了,他们危险,我们也危险。”
程乾坐在驾驶座上,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先生的表情,果然眉心舒展,还是……夫人的话好使啊!
妥妥的妻奴,鉴定完毕。
记者一路跟到丽苑小区,被安保人员拦在门外,才不得不放弃,改为在小区门外蹲守。
之后,几天无论曾柔走到哪儿都有记者跟着,她不得不放弃步行上班,改由程乾开车先送她到法援署,再载韩域一起去棱锐上班。下班再由韩域或亲自开车或依然让程乾开车过来接她下班。
记者连日来只拍到两人同出同入,上班下班的镜头,又不敢乱写得罪韩域,只能原图发上去,不多做评论。
然后网友再发挥想像力,说两人做秀,又说这是高级洗白。
龙寒墨迟迟等不到韩域有所动作,有种等不到第二只靴子的烦燥。
龙承宣摆弄着院里的兰花,幽幽地瞥他一眼,“你这就沉不住气啦?人家现在就等你自乱阵脚呢!论城府深沉,你还得好好跟寒域学学。”
龙寒墨面无表情地望着院落中的花草,满心焦躁地拿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爸,可他再这样不回应,网上的热度一点点就会自己降下来,那我前面做了那么多不就前功尽弃了?”
龙承宣带着手套,拿着小铲给花翻了翻土,喟叹道:“这做事和养花一样,没有点儿耐心,如何培育出好看的花卉?”
龙寒墨眉心拢蹙,目光瞬也不瞬盯着龙承宣的背影,“我等一个机会,等了快三十年了,我还不够耐心吗?”
“那就再浇浇水,施点儿肥,这养花儿呀,也要讲究个培育方法。”
龙寒墨抽烟的动作一顿,口吻低沉,“我懂了。”
与此同时,法援署。
郑言将一份卷宗递给曾柔,“这里有个案子,当事人指名要求你接。”
“确定?”曾柔挑了下秀气的眉,“不是你大力推荐?”
恰恰在她口碑最差的时候,有人指命要求她帮自己打官司,听起来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没人推荐,至少我保证法援署里没有人这么做。”郑言扯了下唇角,“谁不定对方就是看重你背后的神秘律师团呢?”
曾柔嗔了郑言一眼,“那我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她将卷宗放回郑言的办公桌上,“这时候,我不想太高调,你还是让他另请高明吧!”
郑言扬了扬下巴,“别太快下结论,先看看案情再说。”
曾柔睇着郑言兴味正浓的眼神,狐疑的打开卷宗。
视线敷衍地滑过文件,直到……看到被告方的全称。
曾柔神色一诧,抬眸看向郑言,“这完美信息技术公司的法人是……龙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