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域现在特别想给他一脚!
会不会说话,要不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一直单身呢!
从医院出来,程乾自车旁看到他们的身影,便连忙掐了烟为其打开车门。
韩域看了他一眼,“把烟戒了。”
既然曾柔身体没问题,从现在开始他得认真备孕了。
一手烟不能抽,二手烟就更不行!
对,回去就通知全棱锐集团的人戒烟。
程乾听到韩域下的这道命令,脑子里黑线乱窜,象是不小心把一杯水洒在了主机上,不止当机,还冒烟。
回程途中,曾柔轻轻倚着韩域,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神态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温和。
韩域垂眸看着她,深邃的瞳眸里噙满温柔,“这下放心了?”
“嗯。”曾柔应了声,右手抚在小腹上,唇角轻轻向上抿着。
韩域低头凑到她耳边,灼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那咱们晚上是不是该多努力了?”
曾柔动了一下,枕着韩域的肩膀睨他一眼。
就知道这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因为曾学礼的退选,州检察长的选举变得毫无悬念,由棱锐这次赞助,也是曾学礼的老竞争对手申毅,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其他三名侯选人高票当选。
之后,除了部分媒体在评论新任州检察长的工作风格时,偶尔拿曾学礼做对比外,就再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他和曾家的消息。
曾柔更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直到某天,伍佩仪从法院刚刚打完一场官司回来,风风火火灌了几口水道:“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谁?”曾柔慢慢从案宗上移开视线,掀眸问道。
“曾州检!”
伍佩仪拉了椅子,倒坐在曾柔对面,双手搭在椅背上,绘声绘色道:“我今天从法庭出来,就看到对面3号庭门口,聚满了记者,那架势比当初你打那几场官司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就好奇啦,现在咱司法圈有谁的关注度能比你还高?于是就随便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曾州检亲自披袍帮曾晗芳辩护,你猜怎么着?”
曾柔握着水杯,漫不经心抿了口,“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虽然她用的是疑问句,但那淡然的神态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确定,并且一点儿不感到意外。
“嘿!”没能卖了关子的伍佩仪微微有些失望,“你是不是提前看网络新闻了?”
一边说她一边翻看着手机,“没有啊!竟然一篇报道都没有!”
一双凤眼现出迷茫,“难道记者都回去写稿了?这效率不行啊!”
曾柔也拿出手机看了看,微博,即时新闻网,本地论坛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就有点儿不寻常了。
伍佩仪闪了闪神,抬眸看向曾柔,“你说,会不会是你家那位把消息给封锁了?”
“他没事儿封锁这消息干嘛?”
有这个必要吗?棱锐那么大集团每天有多少事儿等着韩域决策,为曾家父女大可不必费这个精神。
伍佩仪踌躇了最多一秒,抿了抿唇道:“本来我也是想回来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的。我刚刚在3号法庭外,听那些记者都有议论说,曾学礼这次退选有苦衷。说是各大律师行都接到消息不让为曾晗芳辩护,逼得曾学礼不得不退选,亲自上庭。如果他不退选就只能代表控方,身份很尴尬。然后……普遍的看法是……”
听到这里曾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挑了下眉,“所以普遍认为是韩域有意迫害他们两父女为我出气?”
伍佩仪摸了下鼻子,“他们是这么说的。你看,之前你和曾学礼、曾晗芳两父女闹不合全网皆知,棱锐又特意支持了曾学礼的主要竞争对手,然后投票前夕,曾晗芳出事时你又在现场。虽然视频剪辑时有意剪断了你的片段,但细心点儿网友还是能发现你当时在现场。”
“所以,就认定是我做的?”
“你别着急啊,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你没那么无聊。可其他人不知道啊,而且你得承认,韩域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曾柔哼了哼,“要真想对付他们,今天的判决结果就不会是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所以,我觉得是有人想利用这个认知故意制造舆论,结果被你家那位掌握先机,提前给拦截了。”
听伍佩仪这么一分析,曾柔倒是觉得不是没可能,利用舆论为自己谋个翻身的机会,这很象是曾晗芳一惯的手法。而且,曾学礼现在才五十多岁,这么早就退下来,又如何甘心?
思及此,曾柔拿出手机给韩域发了个信息询问。
韩域的回复很快回来,他根本不知道此事。
而网上依旧水静鹅飞,确实有些不寻常。
曾柔凝眉陷入沉思。
……
当天下午,曾柔有一个案子要开庭。
她刚刚走进中区法院的院门,大批记者就涌了上来。
各种问题更是蜂拥而来,就如伍佩仪分析的一样,所有人都认为曾晗芳被捕、曾学礼退选和曾柔有关。
记者们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问曾柔,是不是你干的,但问题始终围绕着这个中心,企图从中套出些内容好大做文章。
此时,无论曾柔怎么回答都会被人有机可趁,她索性闭口不谈,径直往法庭里走。
记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全都围着曾柔不肯走,尽管有安保人员出来维持秩序,场面还是渐渐有些失控。
此时,近二十名黑衣保镖突然到达现场,训练有素的控制住局面,为曾柔让出一条通道。
这场面有些熟悉,很像是韩域的手笔,可细看这些人,一个个又面生得很,曾柔未及细想,沿着通道疾步走进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