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显见权生隶恭维自己,一下子把刚才和鲍水的不快抛至九霄云外,打一躬身道:“鲍兄智力过人,兄弟不得不佩服,刚才鲁莽之举有伤鲍兄面子,还望鲍兄见谅!”说着嘿嘿一笑:“鲍兄大人大量,不会因此事和兄弟离心离德吧!”
鲍水见郎显变脸这般快,也就不和他计较,道:“只有郎兄不伤磕兄弟,兄弟岂能一般见识!”
郎显哈哈大笑:“我说鲍兄宰相肚里能撑船吗?”说着一本正经道:“鲍兄您是地理鬼,可知从这里去渭州城那条道最为捷径!”
鲍水见郎显这么来问,思索片刻,道:“我们现在的方位在渭州城之西北,要往渭州去,就得越过南边那座悬崖峭壁,走到一个叫鸡鸣岭的山庄。穿过鸡鸣岭山庄后,有条大道直通渭州,兄弟便可以放开大步往前赶了。郎兄是猴子再生,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不到晌午时辰便可到达渭州城!”
郎显唱个肥喏谢过鲍水,迈开箭步,跳跃而去……
却说马归元那一日从田牧香的眼皮底下逃脱,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逃回马记交子铺户。
那个叫乔智叟的大柜见老板慌慌张张,魂不守舍,急忙拉张凳子让马归元坐下,问:“老爷你这是怎么哪?”
马归元长吁短叹说不出话,指指桌子上的水壶道:“水……水……水……”
乔智叟立即倒好一杯水端给马归元,马归元接到手一饮而尽,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的脑袋还在不在……”
乔智叟放声大笑:“老爷说什么混话?你的脑袋不是好好墩在肩膀上吗,怎么问在不在……”
马归元摸摸肩膀上面那个物事,方知吃饭的家伙还在,这才有点放心,对一旁的几个属从和伙计道:“关张停户,立即转移地方!”
乔智叟大惑不解:“老爷您是怎么哪,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关张停户干吗?若但关张停户,天王交给我们的军费何时才能筹齐!”
马归元一听乔智叟提到天王,一下子镇定下来,道:“乔兄说得有理,天王在我们上渭州时就说过,马记交子铺户一年要给大夏国筹集5万两银子,为了使秦陇军哗变,老夫请示天王,已经占用5千两,倘若关张停户,整个马记交子铺户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两银子,可真是个问题!”
乔智叟接上话:“老爷分析得太对喽,如果关张停户,我们如何向天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