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生隶在宋国待过,不忍心抢夺百姓财产、牛羊,横山步跋子将士的支度就只能东拼西凑。
权生隶见鲍水这么来说,不无愧疚地说:“鲍兄讲得对,是权某对不起部族,领着他们上了贼船!”
鲍水道:“这不怪大哥,是大哥听了二百五郎显的贼言,那一段时间,大哥对郎显百听百信,使郎显找来狗贼马归元,将横山步跋子一步步引入泥淖……”
权生隶道:“这不怪郎显,怪只怪权某不服气张声掌管秦陇军大权,生出变节之心!倘若大旗田埂山尚在,权某说什么也不离开秦陇军!”
权生隶说着,顿了一下,道:“鲍兄刚才说那边兄弟给你带来信,这么说鲍兄和那边还有联系?”
鲍水定定神,道:“小弟和那边的联系一直未断;就是当初在马头坪、哇峪口、镇魂关,也和张声手下的兄弟有来往,要不宋军在哇峪口和镇魂关怎么光打西夏人而对步跋子手下留情?那是因为小弟和他们有联络,吴玠吴将军希望大哥悬崖勒马?可大哥九头牛也拉不回去,现在才清醒过来……”
权生隶低头不语,沉默半天,道:“人称鲍兄是小诸葛,步跋子这挂车曳到半山腰了,应该咋办,还望鲍兄拿个主意!”
鲍水心中一喜,道:“亡羊补牢未为晚矣,以小弟之见,横山步跋子重归大宋,方是出路!”
权生隶哀叹一声:“这事权某也曾想过,可忠良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男,步跋子从秦陇军反水,现在又回秦陇军,不成三姓家奴吕布了吗?”
鲍水大笑不止:“步跋子从秦陇军反水没错,可这次回归的是大宋朝廷,与秦陇军已无瓜葛!”
权生隶一怔,心中说道:对呀,这次倘若从夏营反水,回归的是大宋朝廷,而不是秦陇军。
权生隶心中说着,嘴上还是说道:“鲍兄说得不无道理,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更何况权某已经做了一次吕布,再不能做朝秦暮楚的魏王了!”
鲍水哈哈大笑:“大哥你贬低吕布,更小看魏王了。用三姓家奴腌臜吕布者,燕人张翼德也;其实张翼德和吕布相比,连一根脚指头也比不上!”
鲍水说道,情绪亢奋:“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赞扬的就是这是这位英雄,只可惜吕布不善心计,爱好女色,不听陈宫之言,被内奸侯成、宋宪、魏续先盗走赤兔马,后盗走方天画戟,于困睡中被捆绑,一代英雄丢了性命!”
权生隶见说,不无惊叹,道:“照鲍兄这么一说,吕布还真是个英雄!只可惜他投错了董卓,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鲍水道:“要不怎么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呢!”
鲍水这么说着时,向权生隶身边近了一步,道:“此事疑早不宜晚,大哥快拿主意,防止夜长睡梦多,鞭长众人剁!”
权生隶见说,沉思一阵,道:“要不把郎显、成山、胡露三兄弟召来商讨商讨!”
鲍水道:“大哥千万甭犯上次的错误!这事仅限我们两人知道就行!”
说着一顿,道:“西夏征宋元帅察哥不是让横山步跋子和泼喜军沿茹水河前去突袭渭州吗?我们就在行军途中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