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钦二帝被俘的消息传到平江府,平江官民一片哗然。
吴奕禁不住放声大哭:“苍天不幸,国遭大难,二帝被掳,大宋即亡,吾辈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
郑达见得,哈哈大笑:“知府真是懵懂,赵佶父子昏庸无道,搞得民不聊生,天下大乱,既然做了金人俘虏,也是罪有应得,你哭嚎什么……”
话没说完,便被吴奕兜头痛骂:“好一个不知深浅的黑头贼,皇帝是国家象征,民族旗帜,皇帝在,国家就在,如今二帝受制金人,我们应想办法营救才是,你却落井下石,置国家、黎民于何地?”
郑达面面相觑,吴玠急忙上前调解:“爹爹无须动怒,郑达兄弟口无遮拦,只是说说而已,望爹爹不要责怪!”
说着疾呼一声,道:“爹爹无须忧虑,孩儿有骕骦宝骥日行千里,这里就去追杀金兵,将徽钦二帝邀夺回来!”
吴奕见说,转忧为喜,随之却忧心忡忡:“孩儿尽管有千里马能追上金兵,可一虎难敌群狼,你孤身一人,如何救得了徽钦二帝!”
吴玠打个愣怔,款款说道:“可惜小儿正在坐月子,要不我们两人骑上骕骦宝骥和骊蛛良驹一道而去,枪剑合璧,定能将徽钦二帝营救出来……”
言犹未了,便听郑达冷笑一声:“大哥只知道世上有你老婆莫小儿,难道忘了还有个兄弟黑头豹……”
说着,将混铁棍往地上一点,道:“郑达力扛千斤,徒手搏豹,杀个千儿八百的金兵不在话下,大哥为什么就不想和郑达前往!”
吴玠一怔,随之笑道:“兄弟说什么痴话,哥哥有骕骦宝骥行云流水,你没有千里马如何与在下同行……”
郑达突地一跳:“莫姑娘的骊蛛良驹不是闲着吗,为何不借郑达一用!”
吴玠讪笑道:“兄弟知道骊蛛良驹是什么东西,它是一头蜘蛛,小儿得神力将它驯化成坐骑,骊蛛良驹只认小儿,兄弟如何骑得!”
郑达吼叫一声:“大哥岂能灭兄弟威风,兄弟一杆铁棍打天下,难道还怕一头鸟马不成?你说不能骑,洒家偏要骑给你看!”
说着撂开长腿一阵急赶,来到马厩,骊蛛良驹和骕骦宝骥正在槽头悠闲地食料。
两匹魔兽自从被璇玑教主点化为人间良骥,也像普通马匹一样食用起人间的烟火来了。
这时候见郑达风风火火赶来,便就不约而同地嘶鸣起来。
郑达骂道:“嘶鸣个鸟,吴大哥说咱家不能驾驭你们,郑达今日要让他看看!”
说着,一把抓住骊蛛良驹的辔头朝外便拽。
骊蛛良驹见得,立即奋起前蹄,将郑达踢飞。
郑达像一只麻袋被远远甩在地上,这才相信吴玠没有诓他。
但郑达毕竟是血性汉子,哪能屈服一匹马,趴在地上积蓄了一股力量忽地跃起,冲到骊蛛良驹跟前挥棍便打。
郑达的混铁棍八十来斤重,打得骊蛛良驹左突右窜,狂躁不安,渐渐招架不住,郑达却越打越横。
急急赶来的吴玠一见郑达对骊蛛良驹使横,一把抱住他,夺下混铁棍,怒不可遏斥道:“你这个混世魔王,岂能对骊蛛良驹下此毒手!”
郑达将吴玠攉开,豹眼圆睁,道:“世上还没有郑达办不到的事,洒家不信驯服不了一匹马!”
嘴里说着,抢过混铁棍,对骊蛛良驹又是一阵暴打。
常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郑达一顿暴打,骊蛛良驹还真乖巧了,鼻孔喷着粗气,身上大汗淋漓,站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