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喝喊一声:“怎么样,我说能让它乖巧,这家伙果然乖巧了吧!”
一边说,一边就拽住骊蛛良驹的辔头吵吵道:“直娘贼,你既然乖巧了,洒家就来骑你,再敢放肆,打碎你的头颅……”
郑达跳上骊蛛良驹狂奔五六十里,回转过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将骊蛛良驹停在吴玠跟前,哈哈笑道:“大哥这下信服了吧!”
说着眉头一挑,道:“闲话不说,我们二人立即驰援汴梁,追赶金兵……”
吴玠和郑达骑着骕骦宝骥和骊蛛良驹来到吴奕跟前请命。
吴奕捻须而笑:“贤侄还真有降龙套虎之技,这么快就将骊蛛良驹驯服!”
说着转向吴玠:“有郑达给你做伴,爹爹也就放心啦……”
吴玠和郑达告别吴奕和众人正要前往,却见徐定冲将过来,吵吵嚷嚷:“这不公平,徐定要和二位兄长一同驰援汴梁!”
张荣接上话头:“徐大哥说得对,张荣也要前往!人多力量大,我们四人若能同行,定能杀退金兵,夺回徽钦二帝!”
吴玠打一愣怔,道:“这怎么成?你俩没有千里马如何与我们同行!不行不行,二位贤弟还是随为父后面赶来……”
徐定见吴玠拒绝,胸有成竹地说:“大哥懵懂了是不是,骕骦宝骥和骊蛛良驹既是宝马,就有超常的载重力,驮两人是驮,驮四人也是驮,我们何不同骑而去!”
郑达茅塞顿开:“大郎说得对,一匹宝马驮载两人完全可以,快,上来试试!”说着,便将徐定拽上马去。
骊蛛良驹载了郑达和徐定,没有一点力不存心的神态。
吴玠忖道:看来宝马还真能驮两人而行!
于是,便让张荣上了骕骦宝骥,和自己一起乘骑。
骊蛛良驹和骕霜宝骥载了吴玠四人,力不见退,奔跑自然。
吴玠大喜,便和郑达、徐定、张荣辞别吴奕、莫谦、铁里溪、张太公等人,骑上骕骦宝骥和骊蛛良驹向北疾驶而去……
早春的中原大地寒风刺骨,道路上、山坳里,这儿那儿不时可见皑皑白雪。
吴玠四人策马急行,穿太湖、越长江,赶到东京汴梁,金兵已经押着徽钦二帝、宫廷大臣离去了。
金兵退去后的汴梁城一片狼藉,一座座被焚毁的屋舍横七竖八,弥漫着丝丝青烟;死于兵燹之中的开封百姓,横躺道路两旁,情状惨不忍睹。
吴玠凝视着被金兵屠戮一空的京城,不禁潸然泪下,默默说道:看样子金兵撤退的时间不长!想那年吴玠来汴梁争夺西军元帅,京城是何等的繁华,连道路两旁的老树也冒出幼芽,焕发着勃勃生机;可眼下的汴梁却是苍夷遍野,硝烟锁城,恐怖凄惨,荒芜悲凉……
吴玠勃然大怒愤愤说道:“金贼欺人太甚,使我黎民百姓遭此涂炭!我们一定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夺回二帝!”
徐定道:“吴大哥讲得很有道理,可二帝现在何处,我们并不知道呀!”
吴玠看看徐定,有看看郑达、张荣,道:“对,我们还不知道二帝的下落,得尽快打问,可哪里才有知情人呢!”
四人在硝烟弥漫的街头穿梭疾行,终于看见一个老头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