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少爷。”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
“怎么了?”朱继开门问。
“刚刚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朱继皱了皱眉,接过信一看,脸色微变。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朱继打发走管家,关上了门。
“林大哥,石崇信给我写了封信,里面还提到了你。”朱继走回桌旁。
林束急不可耐的接过信,迅速扫视起来。看完后,他脸色由阴转晴,满脸欣喜:“我就知道他另有苦衷。”
“林大哥,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想不出他能有什么苦衷会这么对我们,而且既然有苦衷,为何不在信中明言?非要我们去城外说?”
“他不是说了吗?这事和吴王有关,总之我们赶紧出城吧,你有什么不满,出城问他不就知道了?”
朱继皱了皱眉:“林大哥,你觉不觉得这事有点古怪。”
“古怪?”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很奇怪,他为何要如此神神秘秘的?”
“好了,别多心了,赶紧走吧。”林束一把拉住他,向门外而去。
“等等。”朱继回房间取了一把长枪,这才开口:“走吧。”
林束摇头笑道:“你也太小心了,他有什么理由会害我们?”
“小心无大碍。”
说着话,二人在朱府牵了两匹马,按照约定,向城西二十里外的竹林而去。
当二人快赶到竹林时,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
林束转头一看,惊喜道:“是石兄弟,他果然来了!”
二人勒住马,没一会,石崇信骑马而来。
“石兄弟,你到底搞什么鬼?”林束急切的问。
朱继在石崇信身上打量了一眼后,吃惊道:“你受伤了?”
石崇信低头看了看自己衣领,只见血迹已经渗了出来,苦笑一声:“是受了点伤,幸好追上你们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说着话,他翻身上马,将马头掉了一个方向。
“不去西竹林了吗?”林束疑惑。
“那里有埋伏,现在过去的话必死无疑。”说了这么一句,石崇信策马而去。
林束和朱继对视一眼,纷纷追了上去。
三人一路骑行至城外一条小河边,石崇信这才停了下来。
“石兄弟,到底什么情况?”林束刚一下马便问。
石崇信望着湖面,喃喃道:“我犯了一个大错误。”
“错误?”林束更加摸不着头脑。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被吴王封为禁军都虞侯了吧?”
“当然知道。”
“其实,那个住在石府的都虞侯,”石崇信转头望向二人:“并不是我。”
朱继浑身一阵战栗:“那他是谁?”
“他叫陈德,是我来杭州路上结识的,他偷了我的信,冒充了我的名字,还一直派人追杀我。”
“就是你说在客栈等你的那名同伴?”
“是的。”
“那他故意让我们来城外,就是为了杀我们灭口?”朱继反应很快。
“因为你们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石崇信点头。
林束勃然大怒:“我说你为何不见我,原来是那个王八蛋冒充了你,走,咱们这就去揭穿他!”
石崇信摇了摇头:“没用的,那家伙将我老师王质的信偷走了,如今,吴王殿下已经认定他便是石崇信。”
“假的真不了,他根本不是你老师弟子,凭这一点不能揭穿他吗?”朱继问。
“那贼子处心积虑,一路上向我打听了很多老师的事,所以靠这个也很难揭穿他。”石崇信垂着眼睑。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鸠占鹊巢不成?”林束咬牙切齿。
石崇信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丢了那封信,既辜负了老师对我的信任,将来也可能影响吴王殿下对老师的看法,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他周旋到底!”
“我帮你!”林束毫不犹豫。